不過督軍心裡想的嘛——
“綺藍,你在這呢,快點兒,二少那邊需要幫手,快跟我走。”來的是二少身邊的衛兵,一看到人就急吼吼地拉人走。
“二少怎麼了?”
“剿匪受傷了唄,正缺人手呢。”
“傷重不重?”綺藍詫異,也沒敢拖拉,“那趕緊走吧!”
“我大概知道花園在哪,自己過去就行。”沈南瑗在綺藍回頭看她時體貼表示。心裡其實也憋著疑問,可偏偏沒等那小兵回答,倆人就走了。
“……”
杜聿霖剿匪受傷,鬧這麼大動靜,不會……傷得很嚴重吧?
應該不會,要不督軍那裡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反應。
沈南瑗一邊想著,一邊走,卻不知為何,就偏離了主道,不由自主就往杜聿霖那廂去。
驚覺過來時,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又安慰自己,她是想去問一問刀疤臉的事情。
可轉念又一想,人家都受傷了,這時候去不合時宜。
這一耽擱,至少過去了一刻鐘的時間。
杜聿霖那兒早就有人來報,說看見沈南瑗朝這邊來了,可他等了又等,早就沒了耐心。
沈南瑗正轉回了頭,要往杜聿航那邊去的,就被一股力道強行拽走。
男人瘦削有力的肩膀硌著她小腹,她就這麼被人扛在了肩頭,還不等呼救就已經發現身側那熟悉氣息來自何人。
這會兒別說呼救了,就是被人看見,她都得被浸豬籠。
“杜聿霖你怎麼敢——”沈南瑗的呻|吟聲壓得極低,又氣又恨,這人怎麼還是那麼野蠻強盜。
她不斷扭動,想從他身上下來。
結果——屁股捱了一記打。
“!”
“老實點兒。”杜聿霖的嗓音出奇地沉,嘶啞地有些磨耳朵。
沈南瑗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就是小時候她也沒捱過,反而碰到杜聿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揍屁股,別提多羞恥。“你、你就是個臭不要臉的兵蠻子!”
即便是氣狠了,她也只憋出這麼句罵人的。
對杜聿霖來說明顯不輕不癢,還有點增進情趣。
“老子在外頭給你抓人,你回頭給我上家裡招人?”
“誰招人了?”
沈南瑗被扛進了一間房,也不知道是哪兒,就被直接撂在了床上。
——怎麼哪兒都有床!
沈南瑗都還來不及反應,杜聿霖那混蛋就已經欺身壓了上來,“招沒招人,你心裡沒點數?”
沈南瑗眼尾發紅,開始是急的,這會兒就是氣得了,心說可不就招了你這頭餓狼!
杜聿霖微微眯了眯眼睛,像是洞悉了她此刻想法,嘴角不自覺就咧了笑,在她的嘴唇上淺淺啄了一下,“乖。”
沈南瑗是明白了,杜聿霖真不要臉了,“你快給我起開!”
她手腳並用就要把人推開,杜聿霖卻悶哼了一聲,突然壓著她不動了。
“喂,你怎麼了?”
哼哧的呼吸聲略粗重在她耳邊,她猛然想到剛找來那個小兵說的,“你受傷不好好歇著,你跑出來作弄我幹什麼!”
“不是作弄。”
沈南瑗正心急,卻聽到耳畔落了一聲低低呢喃。“嗯?”
“就是一陣沒見你,想你了,想抱抱你。”
沈南瑗渾身僵硬地被他抱著。
她應該推開他的。
可是她嗅到了空氣裡濃烈的血腥氣,不用說,照他又是扛又是動的,傷口肯定崩開了。
也不知道傷的地兒是哪兒,她萬一又不小心——
就在她左思右想猶豫之際,杜聿霖卻像個得逞的小孩兒,牢牢抱著她,一隻手從她的羊毛衫底下探了進去,肌膚滑嫩,觸感極佳……
血腥氣對男人的刺激,和手掌傳來的溫熱柔滑,疊加一起往往能產生不一般的感受。
當然,這是杜聿霖為自己找的藉口。
他對沈南瑗一直都非常有欲|望。
“啪——”沈南瑗漲紅了臉,揚起的手還維持著動作,蹭得從床上下來。
杜聿霖翻身,手肘撐著床仰面躺著看向她,眼睛幽暗深邃,如同狩獵者緊緊盯著獵物一刻不松。
想抱抱你。
跟想抱你。
差了一個字,意思可差遠了。
沈南瑗被剛抵著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