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亂動; 就在這辦了你。”杜二少耍起了流氓,也不管前面的許副官是不是個聾子。
“……”沈南瑗一下就感覺到屁股底下的膈應; 像炸了毛的貓兒似的; 滿面通紅,上去就是一爪子。
只不過,杜聿霖的反應快; 堪堪躲過。
撓又沒撓著,她以最大的努力避讓開那令人尷尬的部位,咬牙切齒,“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要臉了!”
杜聿霖的目光落在那張緋麗小臉上,發現自己確實有可能像她之前罵的那樣有點變態了,竟覺得她這副模樣,非常對他的胃口,連出口的嗓音都是沙啞性感的,“從遇見你之後。”
“你——”沈南瑗氣結。
不算狹小的空間裡,沈南瑗因為這彆扭坐姿,得弓著點身子,才不至於腦袋頂著車頂。
像是往杜聿霖懷裡縮似的。
杜聿霖手往下拍了一下,“坐好點兒,爺不舒服。”
沈南瑗倒抽一口涼氣,杏眸圓睜,打死也不信杜聿霖會打她屁股!她伸手死死捂住,一臉羞憤,原本自帶的軟膩口音都變了調,尖尖兒的,像小貓爪子撓過,“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一聲輕笑迴盪在車廂裡,顯得十分愉悅。
許副官兩耳不聞後座事,一路筆直向前開,一不小心掃到後視鏡,就看到男俊女俏好一幅和諧畫面。
尤其是二少,別說跟女人這麼親近,就是笑,都不曾看過他笑這麼開心。
沈南瑗要是知道許副官這會兒想的,定要他把那天送的糕餅吐出來。
可現在就是形勢比人強,沈南瑗形象詮釋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整整一路,她再沒吭聲,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端坐著。
實則內心如坐針氈,巴不得下個路口,學校就到了。
杜聿霖享受著溫香軟玉在懷,一點不在乎路程快慢。
相反,還有點覺得許副官開車勇莽了。
眼看著前面不遠就是聖約翰的校門口了,杜聿霖就算再不願意,也得放小野貓走了。
“在學校裡,乖一點。”杜聿霖一抬手,沈南瑗就躲了。
他的手落了個空。
沈南瑗不滿咕噥:“你當送孩子上學呢?”
杜聿霖挑起嘴角,玩味道:“送小情人。”
那三個字就跟在沈南瑗耳邊炸開似的,一下就聯想到原文裡十八禁的畫面,情人,金絲雀,原主那苦逼日子的源頭,就是他這幾個字造的!
“誰是你小情人!”沈南瑗再抬眸,眼神裡一片清冷,“二少今天這玩笑開得有些過分了,再過不久,我就是你大嫂,這年月勾引大嫂這檔子事,浸豬籠都不為過。”
杜聿霖的臉色‘唰’的一沉,倏地扼住她的下頷,欺身逼近,“小野貓,你聽好了,在瀧城,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碰過的女人,再想別的男人……”
沈南瑗被抵得難受,一面不由自主深想他的話。
就看見他嘴角露了陰鷙笑容,“我先弄死那個男人,再慢慢跟你玩兒。”
那個‘玩’字咬得重,硬生生勾帶出幾許滲人的氣息。
杜聿霖在她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鬆開了手,替她整了整裙子,說出了今天一見面就想說的話,“你今天很漂亮。”
沈南瑗真覺得這人像個喜怒無常的變態,不,不是像,而是他就是個真真正正的大變態。
她揣測不了他的想法,也無法理解他的思維邏輯,大概唯一剩下的念頭就是要逃,逃得離這人越遠越好!
“你很怕我?”杜聿霖問。
沈南瑗剋制住他靠近時的不適感,抿著唇不作聲。
杜聿霖咧開嘴角,故意帶著一絲惡劣地在她耳畔吹氣道,“來日方長,你習慣了就好。”
“……”沈南瑗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等一停穩了車,立馬扶著車把手奪門而出。
聖約翰的校門口大多是坐汽車來上學的學生,大多也都是瀧城名門子弟。
杜聿霖坐在車裡,隔著反光的車玻璃窗看沈南瑗。
少女明媚的顏在陽光下彷彿被渡上了一層暖絨橘光,整個人都陷入光暈中,靜謐美好。
只是臉色的表情似乎有一絲逃出生天的快意。
好,當真是很好。
果然是隻野性難馴的貓。
杜聿霖輕輕扯了下嘴角,作勢搖下車窗。
沈南瑗眼看著杜聿霖要暴露,笑意定格,想也沒想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