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就發了誓,一定不能虧待了這一雙沒孃的兒女。
可如今珊瑚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今日他一見傲西,羞愧的連眼淚都下來了。
倒是傲西安慰他,沒準兒珊瑚沒有死,沒有訊息便意味著有轉圜的生機。
而今只需要從知情人的嘴裡套出來她現在到底在哪裡。
匡越山也不想懷疑自己的原配妻子。可他家夫人對珊瑚的態度一向不好,就連珍珠也和珊瑚不甚友愛,還偏偏和沈家的三女兒一見如故了。
匡越山半天說不出話來,匡夫人冷哼了一聲,放下了筷子,又同匡珍珠道:“珍珠,收拾衣物,明日跟我回你外婆家。”
“好的,姆媽。”
匡珍珠也跟著放下了筷子。
母女倆個飯沒有吃幾口,一起上了樓。
匡夫人走到房門口時,匡越山還抬了頭同她解釋:“夫人,你聽我說,我又不是那意……”
房門“啪”地一聲關上了。
這是告訴他,家裡有傲西,就沒有她們母女嗎?
匡越山扭回了頭,沉重地嘆一口氣。
過了半晌,他才低沉著嗓音說:“你姐姐的事,同夫人沒有關係。”
“我想也沒有。”匡傲西輕輕地動了動嘴皮,“那就一定是那位沈三小姐了。”
吳娉婷他是認識的,雖然多年不見,但小時的輪廓還在。
那麼今日在NY鋪子裡的另外一個少女,就是那位沈三小姐了。
聽說她也在聖約翰讀書,他聽姐姐提過。
該知道的事情,匡傲西已經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他回應了匡越山一句,就低著頭繼續吃飯了。
匡越山是想說些什麼的,可話到了嘴邊,欲言又止,又咽了回去。
他原以為傲西回來,又會像小時候一樣哭著鬧著要姐姐。
誰知,他問明瞭事情之後,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甚至連一絲的擔憂和憤怒都沒有表現出來。
或許真的是……孩子大了,他老了。
老的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了。
他憤憤地想起了杜聿霖的態度,看來那個沈南瑗,杜家是護定了。
——
沈南瑗好容易熬過了一個毫無收穫的禮拜日。
禮拜一照常去聖約翰上課。
塞了滿心的開溜事宜,這課也上的乏味至極。
杜文玲今日又請假了,沈南瑗倒不是巴著能見到她。
就是吧,她很無聊。
杜文玲沒來,和她形影不離的江曉笙落了單。
下課的時候,沈南瑗從走廊上經過看見她站在一旁,想起了她哥哥江潮,衝她展顏一笑。
沒曾想,江曉笙像是見了鬼似的,腳底抹油掉頭就跑。
沈南瑗差點想借蔣子玉的鏡子瞧瞧,難不成她今早長了顆獠牙她不知道!
總之是無聊無聊真無聊,一旦想走,這裡的人事都顯得是那麼的讓人煩躁。
下午一節自習課,沈南瑗為了安撫自己浮躁的心,抄了一節課的校規平心靜氣。別說蔣子玉看她覺得詭異了,她自己都覺得。
熬了整整一日,沈南瑗在學校門口同蔣子玉告別,踏上了去坐電車的小路。
她低著頭正想事情,沒防著踩著了一人的腳。
那人穿著灰色的西裝,黑色的皮鞋原本擦的鋥亮,現在好,多了一個腳印子。
“對不住啊!”沈南瑗趕忙說。
“無妨!”男人的聲音很清潤。
沈南瑗抬了頭,瞧見的是一副英俊的面孔,說不好為什麼,左看右看,都覺得他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她禁不住道:“先生,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那人莞爾一笑,圓潤的喉頭顫動了幾下,“小姐,真是巧!這話,正是我想說的呢!”
——
沈南瑗要真是這個時代的天真小姑娘,沒準就完全相信他了。
可這明顯就是套路啊!
論套路,說不定他還不如她……
“抱歉,我是不是嚇到你了?離開幾年,用的還是老一套搭訕年輕漂亮姑娘的方式。”男人站在沈南瑗面前,浮現出一絲羞澀。說實話,他的樣貌出挑,但更勝在氣質,這樣坦白的方式很容易博得好感。
但他面前的是沈南瑗。
也不怪她多心,只是根據作者尿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