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的往外跑,最喜歡的恐怕就是黃魚了!
花什麼的,礙事的東西。
他又想吩咐許副官,送一盒子小黃魚過去。
不過轉念一想,那小野貓要黃魚做什麼呢?
還不是為了開溜。
想的到挺美!
——
沈南璦和杜聿航的婚期,往後一推,又推了兩個月。
為了顯示重視,杜家特地又派人送來了好日子的時間,還有一箱子賠禮。
沈芸曦得知這個事情的時候,高興得簡直想要跳起來。
她趁著去照顧蘇氏的時間,在蘇氏的耳邊,悄聲說:“姆媽,你快點醒過來呀,我告訴你一件好訊息,那個小妖精的婚事八成是出了問題……”
她的話說到這裡,沈芸卉推了下她的背,一抬眼睛看了看對面床的人。
沈芸曦會意。
醫院的病房少有單人間,蘇氏住的這間是一個兩人間。
對面的病床上是一個孩子,一不小心爬樹,摔斷了腿,家裡好像是做生意的,母親和傭人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圍著他轉。
蘇氏在這裡已經住了五六天,雙方都通了名諱。
沈芸卉警惕,家裡的事情一句都不外漏。
沈芸曦偶爾腦袋拎不清,好在有妹妹提點。
沈芸卉守了一夜,白日裡她回家休息。
將所有的事宜同沈芸曦交代了一遍,尤其暗生囑咐她:“不要亂說話。”
這才圍好了圍巾,離開。
蘇氏的病房在三樓,沈芸卉很是厭惡走廊裡的消毒水氣味,用圍巾掩好了口鼻,走的很快。
拐彎的時間,冷不丁與一個男人撞了個對懷。
那男子很是斯文,吊著一隻手臂同她道歉:“啊,對不起,小姐。”
沈芸卉抬了眼睛去看,不無驚喜地道:“安老師……”
她露出了口鼻,展顏一笑。
沈芸卉雖沒有沈芸曦長得美豔,卻自帶了一種淑女氣息,大約是因為讀書讀得多,還有一股子濃濃的書卷氣。
安眯了眯眼睛,“你是聖約翰的學生吧?”
沈芸卉很是失望,轉而一想學校裡有那麼多學生呢,他不認識自己也是理所應當。
她偏著頭自我介紹:“老師,我是高年級三班的沈芸卉。”
“哦,沈小姐,也是來這兒看病嗎?”安又道:“那日爆炸受的傷?”
沈芸卉搖頭,“並未。”又紅了紅臉,“是、是來看望病人。”
提起爆炸,沈芸卉便想起了那日的開場舞,不是他跳的來著。
又看一眼她吊著的手臂,“安老師的手是被炸傷了嗎?可那日安老師好像並不在場!”
安嘆了口長氣,“我當時確實不在舞會現場……總之一言難盡。”
那日,杜聿航那個小霸王將他捆在了鞦韆上,他為了掙脫束縛,生生折斷了手臂。
也因此錯過了爆炸那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沈芸卉見他仿似有難言之隱,便體貼地換了個話題,“安老師,來這兒看人嗎?”
“不,我來換藥!”
“可這裡是三樓呀,都是住院的!”
“三樓嗎?”安驚訝地說:“我方才在想事情……”他略微紅了臉,顯得很不好意思。
沈芸卉捂了嘴,呵呵笑了起來,心思轉了幾轉,大膽地說:“安老師,我陪你去換藥吧!”
安推遲不得,這一來二去的,換好了藥之後說什麼都要送沈芸卉回家。
“沈小姐,你家在哪兒?”
沈芸卉的少女心砰砰亂跳,含羞帶怯地道:“井岸衚衕……安老師其實不必,我可以坐電車回家。”
“井岸衚衕嗎?”安擰了眉道:“沈小姐也姓沈,也住在井岸衚衕,那沈小姐和南璦……”
沈芸卉的眼神頓時暗了一暗,卻仍舊笑著道:“南璦我三妹!安老師與我三妹很熟嗎?哦是了,安老師本來是要與我三妹一起跳開場舞的。結果那日是我三妹和三妹夫一起跳的。”
“三妹夫”那兒咬了重音。
沈芸卉發現安的臉色不大好,故意誇張地道:“安老師剛剛從倫敦回來,不會不知道吧!我三妹可是督軍欽點的大兒媳。”
安道:“我自然知道,只是覺得……”
話沒有說完,沈芸卉卻是懂的。不過是想說,覺得可惜。
她卻只覺可笑。
安還是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