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雖然女人無數,可從來都過不了一個禮拜的保質期,還真被杜聿霖說在了點子上,遂保持了沉默。
杜聿霖索性撇了某單身狗,去到了沈南瑗身邊。
其實沈南瑗自個瞎練練,並沒什麼不好的,反而杜聿霖一來,她就緊張打偏了。
杜聿霖握住了她的手,扶住了,拖住木倉,朝左‘嘭’,朝右‘嘭’,就連移動的,也是‘嘭嘭’兩聲,打了個穿透,人形立牌分開的時候兩個孔眼是對稱,俱是正中喉嚨中心。
而這人壓根沒怎麼看,光顧著同她耳鬢廝磨,還能這般兇殘。
沈南瑗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她和杜聿霖之間的雲泥之差,人怕什麼木倉指啊,分分鐘就能反手給一木倉,說不定都比她的子彈快了。
“手要穩,心要定。”杜聿霖聲音有些發沉。
沈南瑗感覺到熱氣噴薄在頸項,彷彿一股電流流竄而過。這麼近的距離,當真讓人沒有辦法定下心,太想一抬腿,將人踹出八里地。
然而自己的腰卻被人一隻手緊緊地握著,手裡的木倉也被人扣著。
“要專心。”杜聿霖道。
專心泥煤的。
沈南瑗心底咒罵,有這種調戲學員的教官還練哪門子,她完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
“真正的情形遠比你練的時候要危險的多,也更加的不可測,你難道指望你的敵人老老實實像靶子一樣讓你打麼?”
話是沒錯。
“……”沈南瑗翻了下眼睛,只能強迫自己鎮定。
杜聿霖發現小貓兒收斂了那嫌棄之色,轉作正色,心底發笑,面上仍是繃得正經,“克服外在的騷擾,磨鍊心性,將來有一己的自保能力,哪怕我不在你身邊……”
沈南瑗聽了只覺錯愕,抬了眼睛看過去。
她總覺得今天的杜聿霖像是吃錯了藥。
就見杜聿霖咧嘴一笑,那笑裡有說不出的自信和狂妄。
他又說:“當然這種情況微乎其微。畢竟哪怕是我死,我也會帶上我的貓兒,不然怎麼放心你一個人生活在這亂世。”
“……死變態!”沈南瑗除了這三個字,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話。
她兀的一下想起了聖約翰爆|炸,他好像也說過這麼令人恐怖的話。
什麼勾纏一世,不論生死。
沈南瑗聽到真的是寒毛都豎起來了。
手一抖,木倉卻是難得的連著兩發中了十環以內。
“不錯。”杜聿霖笑,抬手摸了摸她腦袋。
沈南瑗有一種他下一刻會掏出小魚乾的錯覺。
說到底,還是杜聿霖的變態鬧的。
而且他的侵略感太強。
短短几分鐘,沈南瑗就覺得周身都包裹著他清冷極淺的菸草氣息。
這個男人說不會放過自己。
哪怕是死。
她越想越焦躁。
沈南瑗像是發洩內心的煩躁似的,啪啪又是兩木倉,沒對準人形立牌,虛空放的。
突兀的一聲悽慘的叫聲,從側邊的方向傳來。
沈南瑗一愣,隨即跑了過去。
她怕誤傷放哨的。
但聽那聲音不像是個男的。
靶場的周遭空曠,唯獨一邊草木深重,連著海拔兩三百米的矮子山。
一個身穿藍布花襖的女人躺在草堆裡,身上沾滿了爛草葉,滿身狼狽,此刻正捂住肩膀痛苦呻|吟。
對於沈南瑗的靠近,她本能地退縮。
然而,沒能倒退兩步,就被杜聿霖及江潮手下的人用長木倉團團圍住。
“喂,你沒事吧?”沈南瑗話出口之後,又覺得問話多餘。
她下意識往山頭上看,不能確定這女人到底是從山的哪個部位滾下來的。
杜聿霖已經命人上去檢視這個女人有沒有同夥,同樣的,還有江潮派出去的人手。
而這個像是意外跌落下來的女人,肩膀的木倉傷……不用猜,八成是沈南瑗造成。
杜聿霖在旁,失笑開了口:“我該誇你木倉法準呢,還是不準?”
現在哪有那個時間和他說這個,沈南瑗咬牙切齒:“還不趕緊報警送醫院!”
第50章 不是弱點
杜聿霖說; 女人肩膀上的木倉傷,百分之九十是她打的。
百分之十是她自己湊上來挨木倉子的。
為此; 沈南瑗賞了他一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