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沈南瑗又不傻,畢竟是她自己選擇的做個靶子,哪裡有退縮的道理。
她小口地喝完了一杯茶,紅潤的嘴唇也因此顯得更加的水潤飽滿。
放下茶杯的那一刻,她站了起來,道:“杜聿霖,我知道你的擔心,可有些事情我必須得做……”
她想闡述一下自己必須得做的理由時,居然一時有些語結。
就是這時候,門口的衛兵,跑進來彙報:“少帥,那個朗先生又來了。”
“別讓他進來了。”說話的人是沈南瑗。
她的意思是,她這就走了。
衛兵抓了下頭又說:“可這次不止一位朗先生。”
沈南瑗立刻就反應過來了,朗逸行找來的人是誰。
現在的場面有些尷尬,沈南瑗總不能跟朗華說,她和杜聿霖的關係曖昧,她今天早上醒過來之後,是自願留在這裡的。
杜聿霖也不想她太過為難,出言道:“你先上樓,我本來就想和你舅舅談一談。”
“談什麼?”沈南瑗下意識問道。
杜聿霖神神秘秘地笑:“你要坐這兒聽嗎?”
想想那個尷尬勁兒,沈南瑗撇嘴,果斷避走。
她三幾步就上了樓。
可沒進屋,就守在客廳看不到的地方,想聽一聽杜聿霖到底要和朗華說什麼。
然後,南山美廬不知道做了什麼處理,明明只隔了個樓梯,就聽不太真切底下人的話。
與杜聿霖猜測的不錯,朗華本就是和朗逸行一道來的,只不過他第一次沒有進來。
朗華一進屋,拱手道:“杜少帥!”
“朗先生!”
“少帥,我是來接南瑗的。這次,承蒙少帥出手。朗某萬分感謝。”
“負責瑗兒的安危,本來就是我應該的。”
杜聿霖的意思再簡單不過了,他就是要打朗家的臉。
怎麼!不行啊!
不打腫了他們的臉,他們下回還不警醒。
朗華噎了一下,心裡頭明白,他這個舅舅其實做不了外甥女的主。
他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沉聲道:“少帥,如果真對南瑗有意,應當明媒正娶。”
杜聿霖道:“我知道,是以,我想和舅舅談的正是這個。”
朗華沒想到杜聿霖的坑挖到了這裡,他趕忙推遲道:“這個事暫且押後,畢竟我這個做舅舅的還要問明南瑗自己的意思。”
杜聿霖咧開了嘴笑,“那朗先生還請放心,下午,我親自送瑗兒去首善。”
“那就有勞少帥了。”
朗逸行跟在朗華的後面,一路小跑,不甘心地說:“叔叔,咱們就這麼走了?”
“要不然呢?”朗華沒好氣地反問。
“南瑗……”
朗逸行是還想說點什麼的。
可朗華走的飛快,他一時急著去追,只得把話嚥了回去。
這兩日,看似朗家出盡了風頭。
可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也就別怨,被杜聿霖個外人打臉了。
——
雨,淅淅瀝瀝,時下時不下持續了約莫有一個禮拜了。
天入了秋,涼意侵襲。
有些人為這濃濃秋意寫詩作賦,也有人為這當下急白了頭。
而距離顧紅梅死在龍二那,也將將過去一週。
“龍部長,將軍出門公務不在辦公室,部長要有什麼急事我可以代為傳達。”張將軍的秘書把來人攔在了辦公室外,一副恭敬有餘卻不容進的態度。
龍二爺目光沉沉睨著男秘書,底下的人就已經先出聲,“你是什麼東西,能代為傳達,二爺找張將軍豈是你能置喙的!”
男秘書擋在前,迎這劈頭蓋臉的。
“如松!”龍二爺這聲,叫出頭說話的隨從收斂了些,可對著那秘書的目光仍是不善。
“龍部長,當真不是我攔著不讓,張將軍真的……”秘書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龍二爺手底下的人給架開。“龍部長——”
龍二叩了叩門,便開啟了門把手走了進去。
“龍老弟?”號稱外出公幹的張將軍正將帽子擱在架子上,似是聽到動靜才轉過了身子,“稀客啊,請坐。”
他一頓,又道,“小林看茶。”
小林就是那秘書,龍二的人在他開門的那刻就把他放開了,嘴唇嚅動,最後什麼沒說去泡茶了。
“剛出去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