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主任吵了一架; 總之是不大好的。
“當時主任在氣頭上多說了兩句; 說她沒心思不想工作就回家好好官家小姐,別來了佔著坑還亂來事。”
“主任是一直有些氣不過靜雯姐; 最近報的首善獨家,私底下還說靜雯姐吃了首善的回扣。拿錢辦事。”
“總之沒見過一個大男人這麼嘴碎的。”
朗逸行讓鹿靜雯的同事灌了一耳朵; 滿心滿腦子就是小姐姐受欺負委屈了。可惜是沒見著那嘴碎的主任; 要不然定是要好好教訓的,結果就是憋了一肚子氣從報社出來了。
能幫鹿靜雯說話的是排版校稿的兩個小姑娘,也是女孩子; 在報社裡多多少少也受那主任擠兌。
說白了,就是不拿倡導男女平等這話當回事,存的仍是封建糟粕思想!
朗逸行找了圈子裡的萬事通,把那主任給打聽了出來,說也好笑,那主任居然有個母夜叉老婆,在家就是個慫鱉蛋,也就靠逞個職場上的威風來撒氣,怪不要臉的。
交代完朋友要做的事,朗逸行又沒了事,正想著銷假回去首善上班坐鎮,卻在開到半路上碰到了心心念念想見的人兒。
傍晚的天,晚霞沒在天邊最後一線,天還將黑未黑。鹿靜雯扯披肩從小酒館裡走出來的,兩頰紅撲撲的,燻著酒氣,神情卻是有些不大高興的。
朗逸行看了下時間,才六點半。鹿靜雯在這買醉……
他把機車一扭,就攔在了鹿靜雯的去路上,“去哪兒,我送你。”
鹿靜雯定了身子,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是朗逸行,擺了擺手,不願上車,也不願搭理。
“你喝醉了,一個人回家有危險。”朗逸行端了口吻,還是挺有男人味。
鹿靜雯卻是突然有點激動了,“我不回家!”
說完就像是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後續嘀咕的聲音跟氣音似的根本聽不真切。朗逸行也就錯漏了那句‘礙著某人眼睛’的話。只當她是職場受挫不開心的。
兩個人這麼僵持了一會兒。
“陪我喝酒。”鹿靜雯揪住了他的衣領子,突然拉近,“那老闆的酒兌了水,難喝。”這才是她出來的原因。
朗逸行被強行拉過去,就差鼻尖對了鼻尖,這般近的距離,不經意就聞到了她身上好聞的茉莉香,就像是有魔力一樣,鬼使神差地磕絆道,“我、我那有、好的洋酒。”
鹿靜雯攀著他的腰身坐在了後面,朗逸行就像是被幸福擊中,還傻愣著。直到鹿靜雯催促‘走’,這才發動油門,咧著傻笑朝下一攤去。
鹿靜雯坐在機車後面,虛虛扶著朗逸行的腰,被風一吹,頭腦有短暫的清明,她知道前面的人是自己躲還來不及的朗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