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華沒好氣地說:“這是我女兒,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四叔說謊,你連婚都沒結,哪來的女兒。”朗逸行笑嘻嘻地說。
“總之,你死了那個心。”朗家的小一輩,沒人知道他是假的朗四爺。
朗華不欲解釋,最是清楚朗三兒的德行,遂硬聲說道。
那朗逸行撇了嘴說:“四叔可真狠心,心要是死了,那人還能活嗎?對不對啊,妹妹?”
這後一句話是衝著沈南璦說的。
可朗華就沒給朗逸行繼續搭話的機會,帶上沈南璦走得飛快。
朗逸行翹了下嘴角,一下子被他四叔吊起來了好奇心。
這到底是誰啊?
家裡的大人只說今天要來貴客,他追著人問了好久,都不知道這貴客是打哪裡來的。
花廳裡,坐著朗家老太太,還有朗家老大朗寧和妻子焦氏。
朗家二奶奶周氏,帶髮修行多年,若不是為了女兒朗千惠還尚婚嫁,早就住進了尼姑庵。
這一大屋子,陰盛陽衰,怪不得顯得朗華猶為重要了。
沈南璦乖巧地挨個叫人。
老太太眉開眼笑地誇讚,“這姑娘長得多俊俏啊!”
“瞧那眉眼,生得可真好!”焦氏附和,老大這房統共就生出了兩個兒子,還過繼給了三房一個。
一大家子子嗣不旺,瞧著人家家的孩子,也是歡喜的。
尤其是沈南瑗長的還真的附和長輩們的眼緣,又乖乖巧巧地往那裡一站,周身的氣派溫潤,讓人瞅著就喜歡。
何況也就小輩們不知,老太太和兩個嫂嫂那都是清楚朗華來歷的,是以對朗華這外甥女也有所瞭解。
就是清楚,才愈是覺得沒孃的孩子可憐。
老太太的見面禮給得豐厚,一出手就是一對兒翡翠的帝王玉玉鐲。
手鐲底子乾淨、水頭足,裡頭沁了的綠色部分青翠欲滴,一眼就能瞧出十分貴重。
那玉鐲子,沈南瑗是要推辭的。
老太太假裝不高興,“這是奶奶給的,你必須要收下。”
一句奶奶,讓沈南瑗意外有些紅了眼眶,見推辭不了,索性大方地接下了:“謝謝奶奶。”
“噯!”老太太樂的合不攏嘴:“沒想到啊,我朗家還能再多一個孫女。”
焦氏和周氏也送了自個準備的。前者的是一套喜慶的紅珊瑚頭面首飾,快趕上出嫁物件了。後者的則內斂文氣,是一套徽墨齋的文房四寶,無論是書寫用或者收藏皆可。
沈南瑗一一回禮,把禮數是做足了的。
“媽,你這披肩真好看!”郎千惠是瞧出來這是手工縫製的,繡法精巧,在天京都沒看過這麼時髦的!
沈南瑗把一粉色的禮盒遞給了郎千惠,“這是姐姐的。”
“我也有?”郎千惠頗為驚喜。
拿到手是一條漂亮的水綠色裙子,高興地在身上比了比。
沈南瑗悄摸看向朗華,都不曉得他什麼時候去NY搬的,竟還搬了不少,就這樣分成了兩份,讓大傢伙以為是舅甥女倆心有靈犀的。
朗華衝沈南瑗笑了笑。
整個花廳裡的氣氛和樂融融,以老太太最開心。
她總擔心她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心事太重,如今有了這樣嬌滴滴的牽絆,想必做事也不會再冒險激進。
這時,朗逸行和朗逸威也進了花廳。
朗逸威是堂堂正正走進來的,朗逸行探頭探腦,眼睛一會兒在沈南瑗的身上溜一遍。
給廳裡頭的長輩問了安好。
朗寧重重咳嗽一聲,朗逸行才算是收斂點。
沈南瑗在邊上看,老大朗逸威這副少年老成完全是隨了朗大爺的。朗三兒實屬畫風突變。
老太太橫了老大一眼,這麼正經嚴肅嚇到孩子怎麼辦,就讓朗逸威和朗逸行帶著沈南瑗上去別處玩耍。
“好好照顧妹妹。”
“好的,奶奶。”朗逸威點了點頭。
而朗逸行則興致勃勃地問:“能帶妹妹去外頭玩兒嗎?”
“不行。”
說話的人是朗華。
朗逸行攤了攤手,卻故意衝朗華吐了吐舌頭,不待他反應,一把拽了沈南瑗的胳膊,就往外面跑。
朗逸行沒別的愛好,就特別喜歡擰巴的來,越是不行,就越想試試。
照郎千惠的說話,那就是欠收拾。
不過今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