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朝門口走。
管家想要攔來著。
沈黎棠生氣地喊:“都別攔著他,讓他滾!他和他那個沒有良心的媽一樣,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若不是嚴三娘小心翼翼地扯了下沈黎棠的衣袖,誰知道他還能罵出什麼難題的話語。
沈南瑗一直看著沈元闌的身影出了大門,在心裡嘆了口氣。
那般糊弄人的說辭,怕是沈芸曦她們才會信。
沈南瑗知道的,蘇氏就是被沈黎棠反殺而死的。
而更詭異的還是嚴三娘,作為蘇氏‘手下’卻對此無動於衷,哦不,也不算是無動於衷,她在沈芸曦和沈芸卉的面前還是作了一齣戲的,哭著說太太的知遇之恩云云,然而被沈芸卉踹了一腳,還惹得沈黎棠黑了臉。
沈南瑗正好站在一旁,就看到女人走到了門口霎時間收斂了全部的悲痛,化作了一臉面無表情,如同受過什麼專業訓練。
這想法一過腦子,沈南瑗的心底一個咯噔,從她穿書就被杜聿霖扣了個細作帽子,這人可不比自己更像是!
蘇氏的喪事可不比薛氏的能從簡。
畢竟是沈黎棠明媒正娶的續絃。
蘇氏得在家停夠了三日,才能出殯。
沈公館的門頭掛上了白幡,院子裡也架起了靈堂。
不停地有沈黎棠的同僚前來悼念,就連督軍府也派了人前來。
沈黎棠做足了悲傷的架勢,假哭了幾回之後,就藉著陪客的緣由,和旁人打起了麻將。
沒有人會在這時候調侃他,但是那句“男人到了中年,最盼望的事情就是升官發財死老婆”,卻在眾人的喉嚨邊過了幾遭,又咽了回去,笑而不語。
三日後,發靈。
蘇氏也是埋在了郊外的一處地方。
就在薛氏的旁邊。
眼看就到年關,短短的時間內,沈公館一下子少了兩個女人,猶如少了一千隻鴨子。
沈芸曦和沈芸卉總是呆在一處,像是兩隻失孤的小鳥般,驚風驚雨。
還有沈元闌,自那日離家,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沈黎棠一開始是負氣,三日後便著了急,滿城的找人,跑遍了沈元闌的同學家。
可沈元闌像是失蹤了一樣,不見一點蹤跡。
沈南瑗想起那個很是單純的孩子,不免也有些焦慮。
離過年還有五天的時間。
沈南瑗又去找了一趟江潮。
把牛皮紙裝的信封放在江潮面前,裡面是和嚴三娘有關的照片。
就連杜聿霖那幾張,沈南瑗不知是什麼想法,也給夾在了內裡。
“說來也巧,路上我見有人拍照,洗出來的照片卻發現了幾張有意思的。”沈南瑗的說辭毫無誠意。
江潮的附和也是同款的沒有誠意,“真是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