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拗了,看來神廟大多數長老的決定還是對的。”珍珠皺眉道。
珍珠和孔方全都扭頭看向門口,並沒有因為這長老的一句話而顯得特別驚慌,剛才的詩情畫意,周圍的仙境飄渺,都讓他們很難立刻從其中脫離出來。
“如此蓬萊仙境,仙山隔雲海,霞嶺玉帶連,瑤池玉宇,長老輕言殺戮有些太不合時宜了。”孔方看著那黑袍老嫗道,“長老如此偏執,為了一己之私,不惜鋌而走險,未免太不值的了。
“呵呵,本座才不和你這瘸腿兒漢狗掉書袋子呢,你說的這些你家長老也不懂,我只知道你們倆就要命喪黃泉了,哈哈,你們漢人不是都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你說要讓這小娘子這麼死在你面前,你是什麼感覺,呵呵!”那長老越說越得意,咧嘴笑起來,臉上堆滿了褶子,嘴裡露出七長八短殘缺不全的黃斑牙,讓珍珠看著她就如同神話故事中的老巫婆一樣。
這黑袍長老說完,一個閃身就來到珍珠和孔方面前,伸出枯樹枝一樣,如同雞爪子般的手,抓向珍珠。
正文三百七十一章閒來之筆(二)
孔方二人只感到寒氣撲面,渾身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此時此刻,她們才覺得這長老並沒有說笑,是實打實的要要了她們倆的命,更準確的說,是要了珍珠的命。孔方本來就是神廟客卿,是珍珠的客人,神女死了,他這客卿也就無客可做了,所以,他這性命取與不取完全可以看黑袍長老的心情,高興了可以放他一馬,不高興就把他也一勺燴了。
“剛才聽這瘸子說你這漢女茶煮的不錯,這麼著吧,給我老婆子也煮碗茶,看看是不是如這瘸腿兒書生說的那麼天上少有,地上難尋,桀!桀!桀!”那黑袍長老發出逐魂鳥一樣的笑聲,聽的珍珠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痱子。
孔方聽這長老左一句瘸子,又一句瘸腿兒,早就氣的五內俱焚,眼睛噴火,平時因為自己的下肢癱瘓不良於行,同窗朋友都在他面前避免說瘸子癱子之類的話題,就是想說也要換一個比較文雅的詞兒,比如行動不便,腿有疾或者不良於行等等,就是吃飯都要撤了茄子這道菜,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孔方誤會了,惹的他傷心生氣,所以孔方被所有人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也讓他一直有逃避現實的那一角兒。現在被這老嫗一句一個瘸子,一句一個瘸腿的叫著,孔方感覺天旋地轉,他心裡自己構建的那個小世界轟然倒塌了,他已經避無可避,多少年的偽裝,被在這一刻撕下去,他感覺自己就是不能走,如果能走,就是不會武功也要過去狠狠的扇老嫗幾個大耳光。
不管孔方的目光多麼憤怒多麼惡毒,對這長老也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她現在關心的是小炭爐上的水是不是開了,新衝出來的茶。是個什麼味道。
珍珠緩慢而機械的走到茶盤兒前,取杯,燙杯,燙壺,賞茶,投茶,沖水,洗茶,泡茶,分茶。茶藝的圈套兒程式就走完了,雖然因為害怕手臂有些顫動,茶碗兒也因此叮叮噹噹。但整個過程依然柔美優雅。珍珠把茶依舊放到烏木填盤兒中,託了填盤戰戰磕磕的走到這長老跟前,那長老也被陶冶在這自然情志之中,呆呆的看著珍珠,半天也不接茶。珍珠悄悄的抬頭。看這長老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的她心裡毛毛的,怯怯的看著黑袍長老就要往後退。
那長老出手如風,珍珠都沒看清她是如何拿的杯子,如何喝的茶,那個薄胎白瓷杯已經回到填盤兒裡。珍珠低頭看了看填盤中空空如也的白瓷茶盞。抬頭看了看緊抿著嘴的黑袍長老,這可是滾水衝出來的茶,就是一系列動作之後沒有一百度了。也得有個八九十度吧,這老嫗的嘴是鋼打鐵鑄的不成,居然能禁受的住如此高溫的茶直接入口進肚兒,還有喝茶如牛飲鯨吞,能品出什麼味道來。正當珍珠疑惑的時候,就聽咕咚一聲。從黑袍長老喉嚨裡發出吞嚥之聲,原來這才把茶喝到肚子裡去,這茶被她喝了,真是暴殄天物,牛嚼牡丹,大概世上最最煞風景的事兒也比不上。
孔方看著黑袍長老喝茶的樣子,就一個沒忍住,吃吃吃的笑起來,道:“珍珠的頂級洞頂烏龍讓你這阿堵物喝了,真是荼毒了這新茶聖水。。。。。。”因為剛才黑袍長老的口無遮攔,惹的孔方憤懣不已,這時候也毫不客氣,犀利的回擊這黑袍長老,只是他忘了,現在他面對的不單單是一個嘴巴刻薄的老嫗,還是一個武功深不可測的神廟長老堂長老。
果然,黑袍長老身上戾氣突顯,望月亭中大氣壓驟增,溫度直降三五度,讓珍珠和孔方全都臉色發白起來,“桀!桀!桀!小子腿腳不好使,嘴巴倒挺利索,好!好!好!看看你家長老怎麼讓這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