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吆喝了沒幾句,就有人上來買茶喝了,珍珠接著燒水,沒事兒就跑過來看看,這發現這銅子就跟自己往兜裡跑一樣,只好趕緊跑回去燒水。松花和澄妮玩的不亦樂乎,看這兒跳舞,那裡踩花山,又紅著臉偷看那些打著傘追姑娘的。這舉行節日慶典,本來也有給青年男女提供戀愛機會的意思,蠻族風俗淳樸,男女間的大庭廣眾之下的戀愛被視為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偷偷摸摸反而會招來非議。姑娘們圍在一起跳舞,有小夥子看中了,就打著傘過來,邀請姑娘到自己的傘下,如果姑娘願意,就會半推半就的被同伴或小夥子拉到傘下,然後開始正常的交往,如果姑娘不願意,就會躲到女同伴的後面去,小夥子的求愛遭遇失敗。
松花和澄妮是皇莊上出來的,從小就學習規矩禮儀,就是為了大些了去別院當差,受的都是正規的儒家三綱五常的思想,女戒的要求,看到這裡各族的青年男女公開在大清白日下太請說愛,感覺太新鮮,太不可思議了,也有些覺的他們沒有開化,有傷風化,這都是她們心裡的想法,不妨礙這些小姑娘看熱鬧。
兩人玩兒的不亦樂乎,最後也覺的口渴了,就回木屋喝水,跑回來就看到石頭在木屋前賣茶水,跑到木屋後面,看到珍珠正滿頭大汗的燒水。發現有人過來了,珍珠就回頭看過來。這倆丫頭一看之下,憋不住大笑起來,珍珠臉上也不知道怎麼蹭的黑一道白一道兒,看著滑稽可笑。
“娘子,你快去洗洗臉吧,這裡交給我們了。”澄妮立刻上前要接替珍珠的工作。“不用了,我都弄成這樣了,不要再把你們也弄髒了,今天就開開心心去玩兒,以後幾天有你們忙活的。”珍珠道。
不管兩個丫頭如何說,珍珠都不同意,說今天就是放她們一天假的,這兩個丫頭只好去幫石頭賣茶水,石頭正手忙腳亂忙不過來呢,看到他倆過來了,總算鬆了口氣,他這買茶水的,這麼半天兒了,連喝口茶的時間都沒有,倒茶收錢都忙不過來,現在有幫手了,真好。
幾個人忙忙碌碌的忙到酉時,平時這個時候早就都睡了,現在熱鬧勁兒才剛過去,人們點著火把鬧了幾個時辰了,到酉時才陸續的散了,幾個人累的腰痠背疼腿抽筋兒。
“我發現,這賣一天茶水,和練一天功差不多,原來這也是個體力活兒,珍珠沒什麼事兒,我就回去了。”幫著收拾完東西,石頭回去了,珍珠拉他一起跟著數錢,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回去了。
晚上這幾個人還沒吃飯呢,澄妮打算回後面去做點什麼吃的,這時候外面有敲門聲,說是哈飛派來給珍珠幾個送吃的的。松花開門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阿羅,帶著兩個丫頭,手裡提著食盒,這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了枕頭來,伸手不打笑臉人人,一項看哈飛主僕倆不順眼的松花,這次也笑了,說了好幾次謝謝。
“我們少主說了,說你們忙了一整天,只忙著賣茶了,根本沒時間吃飯,所以讓我來給你們送些吃的過來。少主不想你們說謝謝,只希望有人不要那麼不近人情,把給的東西又退回去,你們是忙著掙錢,看熱鬧,少主可是難過的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難為他還這麼想著你們。”阿羅憤憤的道。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說什麼呢,松花莫名的看著阿羅道:“阿羅,你這是怎麼了,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
“誰讓你明白呢,有人明白就行了,行了,嗎,忙了一天了,你們也趕緊吃點東西睡吧。”阿羅帶著人扭頭走了。
“娘子,今天阿羅是不是有病,說的這是什麼?”松花和澄妮開啟食盒,把裡頭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一盤兒炒青筍,一盤兒涼拌山菌,一盤清蒸魚,三碗米飯,小盆兒小米粥,實惠而不花哨兒,松花和澄妮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珍珠端著飯碗,肚子裡餓的咕咕叫,可這些東西到了嗓子裡,就跟小刷子一樣拉著她的喉嚨,松花和澄妮不知道阿羅說的是什麼意思,可她知道。
哈飛把看的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銀牌給了自己,她又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呢,她雖然不知道蠻族的規矩,可這不須要知道規矩,就知道這應該是什麼意思,特殊情況下是信任,一般情況下.....那是示愛。只可惜自己沒有資格也不能接受他的示愛,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在這個世界有著什麼樣的經歷,但無可置疑的是,自己結過婚,有過孩子,這樣的身份註定她在這個世界在面對情感抉擇時,也不能肆意而為。前幾天老族長的話言猶在耳,自己是漢人,是個身份不明的漢女,不能去招惹哈飛,否者自己全族人將失去這塊安身立命的地方,所有人在這件事上都說了不,而她也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