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以後,她們再出山,這樣就無縫對接了,不像現在,石頭去找船,她們冒著風險在山坡後等著,不過她一不瞭解情況,二不是心思縝密的謀士,從來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現想辦法,通俗點的說就是被逼上梁山的,犯這種錯誤也是難免的。
出來這幾天,她們又過上了逃難生活,吃著鍋盔,喝著長江水,唯一不同的就是蚊子太多太大了,這裡每一隻蚊子都像一隻小蜻蜓,那寸巴巴長的尖嘴,隔著好幾層衣服都給扎進去。哈飛他們這些山裡漢子,很有經驗,隨身帶了樟腦丸,晚上拿出一丸兒來,用水化開,塗抹到身上,雖然不能完全倖免,可也比做了蚊子的盤中餐強多了。
就是這樣,珍珠嬌嫩水靈,吹彈可破的小臉蛋兒上還是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包,如同平滑的面板上長滿了大大小小的眼睛,完全毀容了,每天看著大家一看她就忍俊不禁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一定都到了毀容的級別了。
第四天的時候,她們又聽到了馬隊的聲音,韃子的馬隊又向著這個方向賓士而來,大家的心立刻高高的懸了起來。這次來的有百十來人,為首的一個人,穿著天藍色織金長袍,披著滿頭的髮辮,手裡拿著蘇櫓錠長矛,胯下的戰馬神駿彪悍,在隊伍的前面快速的奔跑著,天空中盤旋著三四隻哨鷹,這一隊人整齊劃一,訓練有素,看著不像是來打獵的。
馬隊快速的從她們的山坡前奔過,賓士的馬蹄震的方圓十幾裡的大地都在顫動,珍珠她們的心也跟著顫抖,心裡默默的祈禱千萬不要被發現,不然她們這三四十個人,還不夠這隊人塞牙縫兒的呢。
前面這隊人給人的感覺都是一副鋼筋鐵骨的樣子,讓珍珠都懷疑她們的弓弩是不是能射穿她們的皮肉,這群人的樣子太彪悍太可怕了,這就是一群會說話的牲口呀,這人怎麼打得過牲口!
還好,這群牲口過去了,山坡後面的人全都鬆了口氣,珍珠順手揪了一根草杆兒,叼在嘴裡,心情不錯的哼著小曲,翻身躺在草地上,遠方的綠草地和頭頂上的藍天交融在一起,遊蕩著吃草的馬兒在地平線附近出沒,湛藍的天空上雲朵在微風下相互的追逐。。。。。。
珍珠的一首小曲兒還沒唱完,身下的大地就又開始震動了,怎麼又來了一隊?今天是怎麼了,韃子都來這裡開會了?帶著深深的疑問,滿心的恐懼,珍珠一骨碌爬起來,趴在山坡後面往前看。
一看不要緊,珍珠的心高高的懸了起來,剛才那隊騎兵不知道什麼時候返回來,在那個穿天藍色織金長袍滿頭小辮的韃子帶領下,衝著山坡衝過來,十幾裡的路程,以他們的速度,有一刻鐘就到了,壞了,難道被發現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也沒辦法,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還是趕快跑吧。這大概是所有人的想法,因為珍珠一回頭,就看到哈飛他們在迅速的收拾東西,整理馬匹。
珍珠一縮脖子,也打算撤了,恩?難道是眼花了,怎麼好像看到不遠處伴隨著幾道寒光,有個五彩繽紛的影子從天而降,馬隊前面幾個人紛紛摔下馬來,最前面那個那個穿天藍色織金長袍的人,揮動著手中的長矛,好像避過了什麼,口中連連用珍珠聽不懂的語言呼喝著,由於有人摔下馬,馬隊一陣混亂,後面的馬匹紛紛躲避前面摔下來的人。
從樹上跳下來如同花蝴蝶一樣的女人,身體急速的往馬隊的右後方彈射,轉眼從那樹後騎著一匹白馬飛奔而出,往和珍珠她們相反的方向跑樣子是那一路的俠義之士,在這裡和韃子的馬隊狹路相逢,然後出手殺了幾個會說話的牲口,希望這位大俠福大命大造化大,能夠躲避掉韃子的追殺,珍珠心裡默默的祈禱著。這麼一鬧騰,韃子的馬隊都掉轉方向去追那位女俠去了,放棄了她們這個方向,她們暫時安全了。
珍珠他們一天一天的熬,一天一天的數,終於在第六天中午看到了一葉扁舟,逆流而上,透過船上的標識,大家都能看出來,這是威武鏢局的船,可是並沒有看到石頭的隨行,大家心裡都有些不安。
晨生讓大家留在原地,他去江邊探聽虛實,生怕出現什麼意外,上了當,一番攀談之後,知道這就是如假包換的威武鏢局的船。確定沒有問題以後,晨生返回山坡後面,請珍珠她們上船。珍珠帶著王家莊的人上了船,但是隻是讓船划到江心,並沒有讓開船,至今沒看到石頭,她怎麼能放心。
黃昏時分,聽到岸上響起一串馬蹄聲,是單人單騎的聲音,遠遠的岸上捲起一線煙塵,飛馳而來不是石頭還是那一個,看著飛馳而來的石頭,珍珠激動的熱淚盈眶,這麼多天提心吊膽的日子終於到頭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