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會,老船工們說的話一點兒都不過,這太危險了。所有人都暗自慶幸請了經驗豐富的老船工,慶幸那幾個鏢師沒有繼續逞強下去,也佩服珍珠的臨機處置,這所有人真的是在鬼門關逛了一圈,白撿了性命來。
為了讓船能到達指定的地點,他們討論時走逆流還是走順流,船工們的意思當然是順流省事兒了。可如果是順流,就要再往上游走十幾裡,逆流橫渡就不用了。為了總體節省時間,珍珠還是採納了船工們的意見,順流橫渡,整隊人又往上游走了十幾裡。
珍珠他們的第一船用了一個多時辰就到了對岸,石頭和哈飛兩人爭著連拉帶拽的把珍珠拖上岸,幾個人上岸以後,什麼也看不見,只好在原地等著。珍珠都抖成了一團兒。石頭他們看珍珠這樣,也都是乾著急沒辦法,所有人都溼身了。想找件乾衣服是不可能的,這時候也不能生火,這摸黑過來都怕招來人,不管是大魏的還是韃子他們都怕,被捉住了都沒什麼好果子吃。希望珍珠能熬住吧。
這樣一船一船的過,折騰了一個晚上,三船人總算都過來了。張頌看到幾乎趴在地上的珍珠擔心的道:“娘子,你是最不能受涼的,這樣時間長了就會發病的,我帶了換洗的衣服。你先披上湊合著吧。”
張頌說完提起自己的包袱就要拿衣服,大家就看到那個包袱從裡面一滴一滴的滴著水。張頌摸了摸鼻子,道:“我的也都溼了。這可怎麼辦,娘子可是真不能凍著,否則麻煩就大了!”
在一旁坐著的孔方也眉頭緊皺,不安之色表露無遺,他一上岸就給珍珠診脈。然後就沉默不語,聽張頌這麼說。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們聚集在岸邊四下張望,到處都是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怎麼找黑豹他們,他們現在停留的地點根本不是之前約定的地方。大家都看向珍珠,寄希望於她能想到什麼錦囊妙計,快速聯絡上北岸的人,只有越快離開,安全才能有保證。
珍珠邊抖邊想了想,哆嗦著道:“現在到處都黑乎乎的。。。。。。只有。。。。。。只有等天亮以後,看看周圍的情況,再找這。。。。。。邊的人了。”珍珠說完這幾句話,牙齒咯咯上下打架,大家都覺得這麼下去肯定不行,但又沒有什麼辦法。
這時候石頭走過來,一把把地上的珍珠抱起來,摟在懷裡。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看這石頭。這裡面反映最激烈的就是哈飛了,他看著石頭嚷嚷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要以為這樣珍珠就屬於你一個人了,我告訴你,我不會放棄的,我也可以抱著她的。”
哈飛的話讓大家又沉默了,如果按照哈飛說的,難道今天晚上大家要輪流抱著珍珠吧,想想都覺得不行。如果今天石頭對珍珠做的這些傳出去,珍珠的清白就真的沒有了,雖然有什麼嫂溺不援禽獸不如的說法,可這個樣子,畢竟是有了肌膚之親,無論如何是都說不清楚的。
珍珠現在一條命都去了半條,那裡還顧得上這些,只管在石頭懷裡縮著,汲取那點可憐的體溫。石頭這時候甕聲甕氣的道:“你們不要瞎說,這麼做什麼都不代表,我什麼身份我自己知道。”
哈飛聽了石頭的話,心裡舒服多了,臉上的陰霾稍散,從身上取出一個竹笛一樣的東西,對著周圍鼓著嘴吹了吹,大傢什麼都沒聽到,也不知道哈飛在吹什麼。哈飛的竹笛吹了一刻鐘以後,大家就聽到一陣馬蹄聲,是兩匹馬,奔著這邊跑過來。
珍珠不知道什麼情況,立刻讓大家隱蔽,只有哈飛高興的站起來,迎著馬蹄奔跑的方向走過去,阿羅緊跟其後。
“哈飛,你要幹什麼,哈飛趴下,隱蔽!”珍珠急的在後面喊道。
哈飛回頭對珍珠笑了笑,對著奔過來的黑影喊道:“這兒呢,我們在這兒呢——”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喘的趴在暗處,石頭緊緊的把珍珠壓在身下。
馬蹄聲漸漸的慢下來,不一會兒,大家聽到踏踏踏的馬蹄聲,向他們藏身的地方走過來,珍珠偷眼兒一看,哈飛和阿羅興沖沖的走在前面,後面跟著的兩個大漢牽著兩匹高頭大馬,一旁跟著兩隻像小獅子一樣的狗,這一定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都起來吧。”珍珠招呼大家起來。
跟著哈飛過來的人正是黑豹等人,黑豹看到大家全都上下溼嗒嗒的,尤其是珍珠不光全身溼透了,還在發著抖。“娘子,請稍等,我這就叫大家過來,要迅速離開這裡。這些日子這一片兒尤其不太平,韃子的馬隊成天在這裡跑,這兩天更不太平了,聽說是他們的一個將軍遇刺了,受傷不輕,這些韃子跟瘋了似的,見人就殺,撿東西就搶,為了洩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