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不涼不燙正合適。珍珠跪坐在榻上,自斟自飲額的喝茶想事情,金蛇夫婦就在塌下盤臥起來,腦袋埋在身子下面一動不動。
神廟建在半山腰,離地有幾百上千米,氣候涼爽舒適,時不時有山風吹過,屋裡很是涼爽,並不同於山下的溼熱難擋。想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恍若夢中,雖然來到這個世上都是千載難逢的奇事兒,可這兩天發生的事兒,更是奇中之奇,如此多的奇聞怪事都發生在自己身上,珍珠不知道將有什麼樣的命運等著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雖然千辛萬苦,幾經磨難,總是山窮水復疑無路,可經過多番努力,總歸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好運總是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眷顧自己,上天待自己不薄,難道就是等著今天,讓自己代她老人家照顧這些淳樸子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會做好的,會好好照顧這些山裡百姓的。
收回思緒,珍珠打算再倒茶的時候,看到桌上有幾本線裝的書籍,整整齊齊的碼放在小几上,怎麼剛才自己就沒注意到呢,是用來裝飾屋子的書嗎?雖然這麼想著,可珍珠還是伸手從桌子上把這本書給拿過來,一本是《天鳳宮志》,不用說這是記載歷任天鳳宮宮主事蹟的歷史傳記,一本是《戒律堂戒律》,這個可是珍珠一心想知道的,她來到神廟,就如同傀儡一樣,幾大巫師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一點兒神廟的規矩都不知道。現在有了神廟規矩,自己開啟翻一翻看一看,不就全知道了,再也不用聽被人說讓自己做什麼做什麼了。
想到這裡,珍珠再也不管別的書,只開啟《戒律堂戒律》這本書看,珍珠如痴如醉的看著這本書,看著看著天暗下來,她卻渾然不知,還在努力的盯著書看,眼前燈光一閃,桌上放了一盞美人兒頂盤兒的油燈。珍珠抬頭看到是武巫,他正跪在木桌旁看著自己,“宮主天黑了,吃點東西休息吧,明天出山趕路,恐怕四更天就要起來準備,不要看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看。”說著,武巫溫柔的替珍珠合上書,從她手中抽出去,放到桌上。
“是呀,好累呀!”珍珠拍了拍臉,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看下面蠱巫和藥巫領著幾個提著食盒的黑衣人站在塌下。珍珠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腿腳兒,在榻上溜達。藥巫蠱巫脫了鞋,走上塌,把紅漆小木桌搬到一旁,立刻有兩個黑衣人抬了一張矮腳四方餐桌放到塌上,藥巫和蠱巫把食盒中的飯菜放到小餐桌上。
中醫養生講究早餐吃好,午餐吃飽,晚餐吃少,神廟因為有藥巫這個頂級藥師在,自然也嚴格遵守著這項規則。晚餐是用翡翠琉璃碗盛著的,一小碗散發著香氣的黑乎乎的什麼粥,一碗羊乳羹,四盤兒精緻小菜,一雙銀筷,一盤兒春捲兒糯米糕,真香!珍珠坐在餐桌旁,仔細的端詳著那碗黑乎乎的散發著想起的粥。
“宮主,這是墨米粥,吃了很養人的,這是幾個月前在山外從一個南北貿易的豪客手中買的,宮主嚐嚐看合不合你的口味。”武巫在下面站著道。
“啊?哦,一定很貴吧,我是看這隻碗很精緻,真的是玉做的嗎,用來盛粥會不會燙壞。”珍珠嘟囔著,拿起白玉瓷勺兒,喝了一小口。嗯,真的是很香,很好吃,珍珠滿意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好吃!”
武巫聽了珍珠的話,很是無耐,這位宮主總是出其不意,在大家都關心花朵的時候,她卻在研究土壤為什麼是這種顏色,在大家都在討論詩詞的時候,她卻去注意這人的書法好不好,神女呀,這位宮主可真是神女轉世。
珍珠吃過飯,就去休息了,讓藥巫三更天叫她,要起來準備的。“蠱巫,我剛剛看了《戒律堂戒律》其中好像說,巫師的巫術不經天鳳宮宮主的允許不能隨便施為,你怎麼看?”珍珠邊洗手邊問蠱巫。屋裡的其他人全都靜立默然不語,沒想到宮主這麼快就發難了,蠱巫一天到晚不是手癢就是心癢,渾身技藝無處施為,就時不時的惹是生非,看,現在宮主第一個就拿她開刀了。
財巫在屏風外聽了也很是歎服,這位宮主真的不簡單,這麼快就進入狀態,而且知道從規矩入手,做事有理有據,看看那隻花蝴蝶如何自辯,此人在外面幸災樂禍。
“蠱巫知道自己心浮氣躁,所以有時候才忍不住一時手癢,但是從來沒有害人性命,只是一時玩笑罷了。”蠱巫立刻跪在塌下,顫聲道。神廟的規矩是很嚴厲的,本來蠱術巫術就被所有人忌憚,一個弄不好就會和巫婆草蠱婆聯絡上,非常有損神廟形象,因此歷來神廟對巫師也是管束很嚴厲,如果不經宮主允許,善用巫術蠱術看情節大小是要受責罰的。最嚴重的是受萬蛇之苦,離神廟不遠的一個小山包,上面爬滿了各種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