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救出了夜狂。
“他如何?”眸光微閃,魂鳶的雙目裡一片擔憂。她的確很擔心夜狂,畢竟他失蹤的這段日子,肯定受了不少折磨。尤其是她看見清輝的時候,魂鳶更加覺得不安。清輝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雖然不清楚,但是僅憑直覺,那不是個善茬。聽聞許多年前,他曾與夜狂爭過妖王之位,只可惜技不如人敗在了夜狂手下。此番夜狂被他們捉住,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還好!已經好多了!”燁華只能這般回答,因為他親眼看過夜狂的身體,那景象,實在說不得好。
“是嗎?那千面呢?”話音一轉,魂鳶便提到了千面。只要腦海中一想起夜狂,便不禁想起千面。而且她記得,那人在她眼前倒下去的場景,清輝的劍,不是穿破了他的胸膛嗎?
燁華沉默了,這正是他要說的第二件事情,與千面有關,算不得好事。
“主子…”他猶豫了,目光閃爍的看著魂鳶,唇瓣動了動,卻是不敢說。
魂鳶正盯著他,雙目冰冷,緊緊的盯著他,“他怎麼了?”她問這話時,肩膀不覺的顫了顫,似是害怕卻又期待著他的答案。
便是如此,燁華才更加不敢告訴她。
“千面死了!”一道女音傳來,一襲橙紅色的身影從殿外進來。
魂鳶的身形一顫,立在床前的燁華也是一顫,猛的回頭,卻見瀟黎手中端著夜宵進來。
素手撩起珠簾,那女子徑直邁進了內殿,目光直直的看著魂鳶,步到她的面前,“大人,千面該死!”
脫口而出的一句話,陰沉得讓燁華愕然。他從沒見過如此模樣的瀟黎,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可是,眼前的瀟黎,這陰沉的性格,卻是魂鳶所熟悉的。幾千年前,身為四大守護神之一的朱雀,便是這樣沉悶孤僻的性格。
再者,她方才喚自己“大人”!
“你是?”魂鳶眯起了雙目,將眼前的女子上下打量。的確是瀟黎沒錯,怎麼回事?
“小神朱雀,拜見大人!”手中的夜宵已經放下,瀟黎拱手,向魂鳶深深一拜,以表敬意。她從來都是如此,對誰都極為冷漠,卻唯獨對魂鳶,才有一絲女兒家的味道。
魂鳶愣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淡漠的道了一句:“免禮!”她在水中看見的那身影,原來是瀟黎!這麼說起來,便說得過去了。朱雀絕對又能力與敖冽相對!
“你為何會在湖中?”這是她不明白的,那麼晚了,為何偏偏在湖中遇見瀟黎?
瀟黎垂首,如實道:“夜狂乃是屬下的兄長,屬下是尾隨著千面公子過去的。”
千面!
話題繞了一圈,又繞回去了,“你方才說千面怎麼了?”
“死了!”依舊是平靜的聲音,她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魂鳶卻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猛的提步,身影閃過珠簾,消失在殿門外。僅僅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情,燁華站在一旁,卻是連她的身影都沒看見,只覺一陣風吹過罷了!
“主子呢?”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將往門外追去。
瀟黎也是身形一閃,在殿門前攔住了他的去路,沉聲道:“大人要去地府,那等地方不是你能去的!”
燁華盯著她,只見那女子轉身,身形一閃,便消失在長廊的盡頭。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瀟黎的實力?還是說這就是朱雀的神力!那麼方才主子又是怎麼一回事?她身上的毒才剛剛清除,身手怎麼會那麼敏捷?難道說,這就是她從白夢琛身上取回神力後的結果。
“嘭——”西殿的門被踢開,那身著素白裙衫的女子如風一般捲入。殿內的幾人正圍著床上的男子,怎麼被那陣風颳得齊齊後退一步。
一眨眼,魂鳶便出現在了眼前。當即驚呆了月下幾人!
“主子?”么乘低喃,似是不敢相信。
魂鳶卻沒有向他們解釋什麼,只是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只一眼便頓住了。
他——
那個渾身纏著繃帶的男子,是夜狂嗎?
“他怎麼回事?”素手微微伸過去,撫上那男子露在外面的薄唇。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夜狂,只不過幾日不見,怎麼就傷成這幅模樣了?
柯嶽站起身,退到一旁,向她拱了拱手:“陛下放下,夜狂殿下只需悉心調養半月便能恢復如前了!”外傷易治,內傷慢調,便是這個道理。
聽到柯嶽這麼說,魂鳶便放心多了,當即念頭一閃,便俯身伸手到那男子懷中一陣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