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1 / 4)

妖王宮裡燈火泯滅,一片寂靜。夜狂著了一襲黑衣站在寢殿前,目光遙遙的望著天際,似是在沉思。

魂鳶離開已有數日,據逍銀所說,她被噬影帶去了神界。而他,只能在這偌大的妖王宮裡等待,擔憂。

每日為她處理好政務,每日去看看千面的身體。

只是今夜卻寂靜得讓他心生不安,平日裡從書房回來,還能見著幾個宮人,也能見到巡視的御林軍。今晚卻是怎麼了?整個王宮似乎都很安靜。

“一窯!”沉沉的嗓音喚道,卻是久久無人出現。

自從妖王之位,被魂鳶奪去,一窯便成為了夜狂的隱衛。向來是隨叫隨到,怎知,今夜他卻沒有出現。為此,夜狂蹙了蹙眉頭,心下更加不安,挪動步子,便向著妖王寢殿外走去。

風乍起,烏雲籠罩明月,這夜又暗沉了一些。

夜狂的腳步頓住,目光輕抬,卻見那寢宮門前,不知何時多了兩條身影。一白,一藍,並肩而立,將寢宮出口堵住了。

夜風撩起他墨色的衣袂,夜狂沉眸,再次提步,卻是步步慎重。風中撲來強烈的殺氣,他感覺到了。

近了,低沉的嗓音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方屹立的兩道身影互看一眼,銀髮飛揚,其中一人面上含著淺笑,手中搖著一柄摺扇,便向夜狂的方向步去,“夜狂殿下別緊張!是我!”

那聲音格外耳熟,夜狂聽得一愣,半晌,才鬆懈下來,“尊郢長老!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不成?”

那人正是尊郢,他著了一襲白衣,銀髮在夜色中飛舞,目光含著笑意,緩步靠近夜狂。而他身後,那身穿藍衣的男子,卻還穩步站著,似是沒有要移動的意思。

隨著尊郢靠近,夜狂心裡卻更是不安。

那男子手中的摺扇輕合,步子頓住。面上笑意浮起,眸中精光一閃,身影迅捷逼近,夜狂則是抽身後退。

摺扇從他眼前劃過,夜狂抬手握拳,目光冷厲的掃去,拳頭落下。

一拳打去卻是落了空,尊郢翻身而起,衣袍翻飛,與那黑衣的男子錯身而過。兩人的動作迅捷,僅在剎那之間,已過了數招。

夜狂的雙腳沾地,穩住身形,側身而立,餘光卻是瞥了一眼落地的尊郢,與那門外的藍衣男子。藉著月色,目光尋望過去,他總算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他與魂鳶大婚之時,將他擄走的男子——敖冽。

“還請夜狂殿下與我們走一趟才是!”尊郢劃開了摺扇輕搖兩下。

“尊郢大人,你做的這些事,阿鳶可知道?”他冷目看去,絲毫不敢鬆懈。

而那方寢宮門外站著的藍衣男子,緩緩提步,邁了進來,唇瓣微動,唇角蕩起深邃的笑意,“他說的對!你應該與我們走一趟!”他們奉命而來,本不想傷害夜狂,若是他再抵抗,那可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夜狂冷笑,步子輕輕往後挪去,“就憑你們?”他雖然不知道他們背後到底有什麼人,來抓自己所為何事,但是夜狂卻知道,他們身為魂鳶的守護神,卻都背叛了她。

“那再加上一個我如何?”一道渾厚有力,卻滄桑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夜狂未及多想,一道勁風從頭頂壓下,他下意識的移步,迅捷的避開。

“咚——”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整個宮殿都為之一振。

煙塵飛起,而夜狂卻看見那煙塵中站了一道身影。那人身上穿著灰藍色的長袍,依稀蒼白的發飄散,那張老臉卻是叫夜狂深深震驚。

那人負手在後,一雙渾濁的眸子打量著不遠處的夜狂,將他上下一番打量,會意的笑笑,“不愧是我的兒子!”那語氣十分凝重,聽得夜狂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他的語氣滿是質疑,因為不相信,不相信他方才說的那句話。什麼叫他的“兒子”?

那男人面上的笑意漸深,目光也逐漸深邃,卻是側過身去,“我說,你是我的兒子!”話音落下,那灰藍色的身影忽然消失了。

夜狂震驚,瞳孔不禁睜大,未等他做出任何反應,後頸便被重重一擊,爾後小腹捱了一掌,雙膝鈍痛,身子便不由得趨向前去,“噗通”倒下。

“帶走!”蒼老的男音說著,輕緩的步子邁開,向著宮門外走去。

至此,整個妖王宮已經空了。如他所說,順者昌,逆者亡。餘下的除了死人,便沒有其他。

——

無盡的黑暗之中,夜狂艱難的呼吸著。眼皮十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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