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野心。
“阿鳶,你打算何時把書還給本王?”那人戲謔的問道,唇角帶笑。
魂鳶擰眉,不答反問:“今日你怎麼不戴銀面?”
臺下那些垂涎的目光落入她的眼角,擾得她心神不安。夜狂被她的話驚了驚,目光微閃,唇角的笑意略深。
“你這是?吃醋了?”他饒有意味的看著她,餘光不由得掃了掃臺下的一眾女妖,笑意滲入雙目。
吃醋?魂鳶抽了抽嘴角,步子移開,鳳目輕眯,定定的鎖著那男子。
她不回話,目光從那人的肩胛落到大腿,最後鎖定他某個部位,暗暗揚唇。昨晚她算是找到了男人共通的弱點,即使是像夜狂這般狂妄,厲害的男人,身上也總有一處,經不起她輕輕一腳。
夜狂打量著她,語重心長的道:“我們乾脆別打了,你做本王的妖后不就兩全其美!”
魂鳶的目光沉下,那人還想在說什麼。那道白影卻突地攻了過來,白色的身影快如游魚,一左一右,步子凌亂划來,似是想擾亂他的視線。
臺下的眾人大驚,因為魂鳶的身形太快,很多人都來不及反應,甚至有的人根本看不清她的身影。
夜狂沉眸,臉上的笑意斂起,卻將那女子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
白影逼近,一道勁風劈向他的天靈蓋。夜狂撤步往後,右手迅捷抬起,擋下了劈來的一記手刀。
白光襲向小腹,他另一手下滑,一把抓住,那人的拳頭便在他的小腹前頓住,失了力道。
魂鳶的眸中閃過一絲精光,身子借力倒躍,凌空倒立而起,生生將夜狂的手扯起,一個翻轉,兩人的身體在空中滾了一圈,挽出黑白兩道漩渦,又似是兩急速轉動的花。
兩道身影一觸而發,掌風凌厲,閃避的當,爾後又一瞬分開,立在空中。
浮起的兩道身影,如鬼魅般飄蕩著,銀髮墨髮相輝相映,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這是魂鳶與夜狂的對決,沒有用法術,而是單純的功夫比試。
他們十分默契,因為前夜的一戰兩人的法力極力耗損,若是今日運法相比,定然會被人瞧出蹊蹺,到時候這妖王競賽豈不是要大亂了。
橫眉冷對,四目相爭,黑白兩道身影一躍而起,落在擂臺正中,再次交手。
魂鳶旋身,單腿屈下,一記掃堂腿過去,那男子急忙躍起,凌空一掌劈下。
魂鳶抬掌,錯身急退,擂臺“噔噔噔”直響,白影險險避開。心跳猛烈,微微喘了一口氣,魂鳶的目光又沉了沉。一腳塌地,借力飛起,右手在身後一抓,銀鞭甩出。
夜狂微驚,步子後退,右臂卻還是被那銀鞭擦過,黑衣拉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立馬溢了出來。
魂鳶卻沒有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凌空翻轉,手腕一揚,又是一鞭落下。這一次,搭在夜狂的腳踝,又是一道血口子,那人卻只是避讓,絲毫沒有運劍回擊的意思。
夜狂落定,抬目看向對面的魂鳶,這才發現她的目光與方才似乎有些不一樣。
那雙美目中溢著滿滿的堅定,她是真的要奪他的位置,就如小妹所說,魂鳶對妖王之位勢在必得。若是,今日她輸在了這裡,那麼夜狂於她而言,豈不是一輩子的對手。
她依舊會凶神惡煞的對待他,不會施捨一絲溫柔,更不可能喜歡他。如今看來,魂鳶的神情的確十分認真。
她的攻擊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儼然已經忘記了前夜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
夜狂接連閃避,身上已受了多處鞭傷,可他絲毫沒有還擊的餘地。因為魂鳶並沒有給他喘氣的機會,更別說拔劍的機會了。
他一直覺得,他們兩人無論誰做了妖王,魂鳶都是沒有意見的。更何況,那晚的事情尚且歷歷在目,他們之間都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難道還要在乎這些東西嗎?他也明確表示過,即使他做了妖王,必定會立她為妖后。她想做什麼,他也可以為她去做。
可是魂鳶,她要的,似乎只有王位。
她從沒答應過嫁給他,更沒有給過他任何承諾,那個晚上於她而言,彷彿只是一場夢。而他夜狂,於她而言,不過是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人。不是嗎?
思緒恍惚,他的身形一滯,動作慢了半拍。
“啪——”紮實的一鞭,重重的落在夜狂的脖頸。
魂鳶連腿踢來,正中他的胸膛。
夜狂的身體後退幾步,“噗”地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濺在了魂鳶的白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