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的緣分,自是能到一塊兒。”
再說虞宸這頭,原是聽夏侯恬姊妹也要去楊府赴宴,想了半日不曾想出送什麼禮。
夏侯恬瞧她為這個煩憂,不由道:“咱們姑娘家送禮只圖個意思,一副好畫或一首好詩,裝裱一番儘夠了,不必一味求新。那是你再嫡親不過的表姐,知你第一次送,還能苛責不成。”
虞宸折了一枝花把玩,靠在圍欄邊上,笑道:“表姐雖說的有理,只到底我第一次露面,如何能露怯。往日的形容盡荒誕了,再不能那般,沒得失了府裡臉面。”
夏侯悅原是想說,虞府的臉面不會因一個姑娘便如何了。
只到底與虞宸不大親近,說多了不好,倒枉做惡人了。
好在終是叫虞宸想出了生辰禮,只是要做的那物,需好些工具,少不得麻煩常在外頭走動且熟知此間的人。
☆、出門
想起那日來夏侯府見過的大少爺夏侯淵,不由有了主意。
這日用過飯,陪舅媽說了一回話,出的門來,笑問六梅,“你與府裡丫頭說話,可知表哥住哪裡?”
六梅道:“表少爺住外院呢,姑娘問這個做甚?”
虞宸信步往前,笑道:“自是有事託給他,且非他不可。”
不想話音未落,聽後頭一男聲笑道:“表妹尋我何事,若力所可及,少不得幫一把。若表妹想要天上的星星,那表哥可無能為力了。”
虞宸轉身,瞧見不遠處的人,長身玉立,眉眼俊秀。
頭上戴著束髮銀冠,一身抄領雲紋白衣,腰間繫月白攢珠銀帶,好不風流倜儻,心下好感頓起。
上前幾步笑道:“見過表哥,表哥何處去的,確是妹妹有事叨擾。”
夏侯淵原聽母親說這位傻了十幾年的表妹好了,原還不大信,今日一見,倒是信了幾分。
無他,隻眼前這位表妹形容與一般閨閣女子很是不同。
模樣秀麗,無甚極出彩之處,只那雙眼睛,真真惑人心魄,深邃有神,璨若星子。
但見她翩躚嫋娜,纖腰楚楚,一身紅衣傲骨,端的無限風姿。
而他自來是公子多情,對待佳人自是體貼溫柔,因笑道:“如此少不得為表妹鞍前馬後,孝犬馬之勞了。”
二人擇了一處涼亭,夏侯淵叫來一個小丫頭,吩咐備些茶水糕點。
虞宸細想片刻,方笑道:“我想著做一稀罕之物,只好些所需物什不齊全,要勞煩表哥出門。”
夏侯淵笑道:“倒是什麼稀罕物,我不曾見過的?”
虞宸笑道:“想來說出來表哥也不曾聽過,總是做出來就知曉了。”
隨即虞宸說了製作生日蛋糕的一些材料與裝置,夏侯淵自是不能聽過。
二人商議一陣,原先現代那些工具,虞宸只得找了代替物。
置全東西,虞宸親自動手,試驗了許久,好容易做出來。
夏侯淵略嘗幾口,不由大為讚賞,夏侯恬等姊妹們瞧他兩個神秘模樣,少不得打聽打聽。
底下丫頭笑道:“原是表姑娘做出個叫蛋糕的物什,瞧著精巧好看,少爺都說此間僅有。”
夏侯恬搖搖頭,不以為意,想著表妹應是做了討巧的吃食。
大太太聽說,過問幾句,沒聽出什麼名堂,也隨他們兄妹去鬧。
這日,虞宸隨府裡幾個姑娘一道前往楊府。
眾姑娘瞧她眼生,且與夏侯恬一道,少不得問候幾句。
得知是虞府五姑娘,皆神色不明,心下好意的不由暗忖:都說虞五姑娘痴傻,眼前人確實言笑有度,舉止有禮,想來定是謠傳。
那等見不得人好,常捻酸吃醋的,少不得鄙夷,聽說虞五姑娘常追著安王世子,虞府姑娘就這樣罷了。
卻說觀禮時候,虞宸原是瞧見虞府眾姑娘的,本想著過去同姊妹們一處。
只一想若問起她備了什麼禮,說了出去,倒沒了新鮮神秘,待不說又得罪人。
二來她是同夏侯府姑娘們來的,棄了她們,倒不好,如此只隱在後頭,不近前去。
用過飯,姑娘們到園子裡鐘樓看戲,眾人皆推讓,你讓我點,我叫她點。
因笑說,“原是咱們都不大看戲,今兒這讓下去,可怎樣呢。既如此不若繡卿點了如何?”
眾人皆笑道:“很是,壽星點吧。”
楊繡卿接過戲薄,給幾位公主讓了一回,公主也是那話,少不得點了幾齣喜慶、大家皆愛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