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過來,兩下見禮,虞宸便問了所為何來,虞宓閒閒解說了幾句。
七公主過來挽了虞宓手腕,巧笑道:“事兒可是完了?幾日不見,你倒清減了,阿宸的‘不羨仙’開張,說是請咱們呢,你一道去罷。她那好吃的多,你多用些,也好補回來。”
虞宸正不知如何補償虞宓呢,聽七公主如此道來,也不失為好主意一個,便笑道:“七妹妹便一道去罷,原是我的過錯,便藉此請妹妹一席,萬望妹妹給我這個面子,只當我賠罪罷了。”
現下天氣兒悶熱,出行的人皆輕衣便裝,很是涼爽,虞宓卻攏了一攏衣領,笑道:“姐姐好意,本不該辭,只這病兒纏纏綿綿許久尚未去,今兒走了這一遭,身子便有些撐不住。再者前腳來燒香拜佛,後腳便魚肉葷腥的,佛祖倘或怪罪,不是白來。是以倒要辭了這回,下回必回請幾位姊妹賠禮。”
跟虞宸一道遊玩的董悠笑道:“七姑娘這話沒得痴了,心誠便罷了,難不成還真當個正經事兒齋戒不成。便是請你去,自是有車呢,還叫你走著不是,不是真邀你吃些奇珍異寶,不過熱鬧罷了。便一道去罷,好容易這般巧呢,倒不要辜負了。”
幾人皆這般誠心勸著,虞宓自來便性兒軟,挨不住旁個再三央求的,是以只能道:“我哥哥還在前頭等我呢,既如此倒要知會一聲兒。”
幾人忙過去找了人,等事兒妥了,一道下山。
一眾人浩蕩過來前殿,巧是虞仲煜辦完了事兒,打算找虞宓回了,不想便遇到了。
聽如此說,沒急著應下,先問了虞宓,為著省口舌,虞宓便點了頭兒,於是便皆登了車往回去。
卻說虞宸近來新開了集客棧酒樓於一體的‘不羨仙’,挑了巨靈河最好的地段,重新裝修。
廣發開業傳單,是以吸引了極多的人來瞧新鮮,她也有那個本事。
那酒樓外頭富麗堂皇,金碧輝煌,紅燈翠瓦;內裡筵開玳瑁,褥設芙蓉,紅飛翠舞。
一應吃食皆是此間沒有的,只有人想不到的,沒有那大廚做不出來的。
底下服侍的全是水靈靈兒的姑娘小生兒。
禮儀周備之處,比之大家婢女也不差什麼,巧笑嫣語,服侍的周到萬分。
那些個世家王孫最喜獵奇,發現這麼個去處,少不得呼朋喚友,‘不羨仙’的名聲也便傳開了。
虞宓隨一行人自門前下車,那前頭門童便極伶俐上來招呼了。
隨著走進去來來往往服侍的皆是一般穿著的姑娘少年,賞心悅目,行動伶俐。
一個穿著極體面似管事模樣的人過來笑問,“先兒便聽東家要過來,是以收拾了牡丹居備著。”便請眾人往樓上走,又道:“還先問一句兒,,好備著也免了耽誤時候。”
虞仲煜一面跟在虞宓身後往上走,一面細瞧堂下,只見雖是人來人往,那些個底下人卻是半點不慌忙模樣。
又見那管事畢恭畢敬的樣兒,聽其說的話,這竟是五妹妹開的,不免佩服了幾分。
又想這般大的工程,倒不知五妹妹何處請了大人物幫忙了,細思不得,便罷了。
這廂虞宸東道,請了眾人進屋,吩咐人好生伺候著,自去料理吃用。
虞宓挑了臨窗的炕去坐,瞧見不遠處巨靈河波濤起伏,有來往的大小船隻飄在橙光的夕陽下,漁舟唱晚。
倒不算白走一趟,又有窗扉上掛了副對聯,細瞧一眼,寫的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細細品來,果是不凡,不由起了憧憬之心。
董悠過去虞宓身側交椅坐下,抿了一口茶,笑道:“七姑娘覺著這詩如何?”
虞宓偏頭笑道:“好句,世間難得,再沒比這更應景兒的,倒不知系何人所出?”
董悠自得一笑,“除了阿宸還有何人有這般文采,這樣的驚才絕豔,與她相交,當真是幸事兒。”
又說這酒樓裡裡外外裝修重整、培訓奴僕、隨處的詩兒畫兒,皆出自虞宸之手,當真是個得天獨厚的人,得了老天厚愛,給了她最好的了。
虞宓抿唇兒一笑,心下有些悵然,又不知為何這般,便說不出話兒了,隨董悠一人嘰嘰嘟嘟半日。
卻說虞宸親自打點了牡丹居要上的菜品,便攜了果酒回來,七公主命人盛了,送與眾人品鑑。
虞宓端起小喝一口,只覺初入喉頭刺激爽快,細細品來,又有些甜澀的餘味。
倒不知是什麼酒,便請教虞宸,七公主忙道:“我知曉,這個啊,乃是阿宸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