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彩頭去便是,自別無二話,妹妹們意下如何?”
眾姑娘都道很是,便也各自拿了隨身帶的不辨身份的小物什兒。
宋晴柔摘了手上一對血玉鐲,笑道:“便拿這個了,不值錢的玩意兒,姊妹們瞧著出便是了。”
宋嫣杏眼兒一瞪,推了一推宋晴柔,笑道:“可是埋汰人了,前兒我也朝姑姑要了,倒是給了你。獨一份兒的東西,就這般拿出來當賭注?快收回去才是,隨意出個宮制荷包便是了。”
眾人一聽這鐲子來歷,忙把手裡的東西一掩,跟這一比,便是螢火與月爭輝了。
因笑道:“郡主快些收回去,遊戲罷了,如何拿公主的東西做賭?便是勝了,也不敢接的。”
可不是燙手的山芋,這玉晶瑩剔透,毫無瑕疵,玉心盈盈似有水光流轉,仔細瞧著又是個死物。
況是公主賞給侄女的,拿了東西便是對公主不敬,不拿,又是眾人商議好的彩頭。
宋晴柔微抬下巴,瞧了一圈豔羨的臉兒,得意道:“輸贏還沒個定數呢,如何便知我定會輸?沒得滅我威風,劉姑娘該你了。”
劉嫚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本不過玩鬧,既宋晴柔非當個正經事來辦,她也不怕的。
當即取下腰間一塊純淨無瑕的比目雙魚佩,笑道:“不敢跟郡主的珍寶比,好歹這玉我戴了十幾年,還是苦渡大師開過光的,不過應個景兒。”
二人拿出的東西皆是一等一的,眾人一瞧,手裡的小玩意越發不好意思露出來。
虞宓上前來,拉了劉嫚道:“可是皮又癢了,這般貴重的東西,也敢拿出來作賭。便是沒輸出去,若有個磕碰,仔細娟姨錘你。”
劉嫚其他的比不上別個,只與這騎射一道極有興趣,自信不會輕易落敗,如何聽勸?
因笑道:“你也說了,往日家跟我比,這個誰勝得過我?難不成這便就輸了不是?我就不信這個邪,你莫管,待我贏了她那血玉鐲子,分你一個。”
虞宓道:“不妥,這玉佩來頭你不清楚?還敢拿自己開玩笑,我不依你,快快換了,再不濟拿我這塊琥珀玉。”
原是劉嫚剛生下來時,日夜啼哭不止,府裡請人瞧了,說是生的日子不好,易招惹邪祟。
這玉乃是劉府重金購來的,請了法雲寺大師開光,戴了這十幾年,真個沒出什麼岔子。
虞宓身上的琥珀玉不比劉嫚的比目雙魚佩差,乃是出生時虞府尚在的老太爺給的,系先帝賞下的,戴在身上十幾年未曾離身。
劉嫚忙道:“更不妥了,如何能要你的,我也不敢跟月姨交代,你信我這回便是。”
二人爭執不下,外頭公子們陸續回來,宋晴柔忙請了人進來說了比賽之事。
一時都起了興,董良忠一合扇子,風度翩翩道:“好主意,妹妹們賽馬,咱們也出個彩頭。”便把手上的扇子放到桌上,笑道:“雖不是金玉,我這把扇子也不差了,可是封爺爺墨寶,便壓給頭名了。”
封老爺子做今上老師時,墨寶便流出的極少,後來雲遊去了,旁人便再沒得到過他手書。
一些個官宦人家重金收購,皆空手而歸,是以董良忠這彩頭也是獨一無二。
楊牧瞧了一瞧桌上,咦了一聲指著笑道:“想來妹妹們皆極重視這比賽了,我瞧這些東西市面上皆是有價無貨的。”
楊繡卿笑道:“可不是,原說小鬧一場罷了,到底妹妹們認真了,拿出了貴重東西。依我說,妹妹們把物什都拿回去,該叫哥哥們出彩頭才是。”
宋晴柔道:“楊姑娘多慮,再珍貴的東西不過一件死物,誰個輸不起了。”
宋嫣瞧了楊繡卿一眼,微微笑了一笑,說道:“我也說不過死物罷了,在誰手裡不是用呢,不會埋汰了,姊妹們都出了,我合該意思意思。”
說著取下手腕上一對寶石鑲金的手釧兒,瞧其成色,必非凡品。
楊繡卿臉色暗了一暗,原是她主持邀來了人,若出了什麼岔子,如何不受擔待,沒想宋晴柔幾個半點不理會人,也罷了。
虞宸自進來便隨意擇了一處坐下,跟董悠說話,瞧著眾人之間的暗流湧動。
宋嫣忽朝她笑道:“虞五姑娘也來罷,聽說你文采了得,想必騎射功夫也必能叫人甘拜下風。”
虞宸愣了一愣,理了理袍裾,微微一笑,“郡主莫取笑人,我那點子文墨,如何敢在人前獻醜,不過以訛傳訛罷了,當不得真。比賽便罷了,我出個彩頭,前兒我得了一方翡翠玉鼎,徑長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