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宓不為所動,“不成,我沒有魚。”
“別這樣小氣,我重要還是魚重要?”
“魚。”
空氣靜了一瞬,劉嫚不依不饒,“給我嘛,你最好了。”
虞宓捨不得,硬著心腸道:“我不好,不給。”
劉嫚軟硬皆施都不成,嘟囔道:“又不是定情信物,這般小氣,我不跟你好了。”
說完,自個兒又下了亭子,殊不知,她這話,平地一聲雷,炸的兩人皆心慌意亂。
虞宓不敢看姜元讓,暗自鎮定,摸了摸熱起來的臉。
“她亂說的,讓讓,你別生氣。”
“嗯。”指尖頓了一下,差點刮傷手,心頭依舊癢。
低沉的一聲嗯入耳,虞宓有些羞窘。
果真跟讓讓太親近了,或覺著他什麼都好。
以往不曾注意的,如今皆放大了數倍,叫她瞧見聽見,不能忽略,其實他已是少年。
如何以往更露骨的打趣,不覺著羞澀,現下不過一句玩笑話,她竟當了真不成,當真奇怪。
☆、第四十四章
好容易回來; 虞宓拉劉嫚進屋裡坐; 低聲抱怨; “你往後口上有些遮攔,成不成?”
劉嫚不明所以; “我咋了?哪裡得罪了你; 想來; 那也是你的錯才是。”
虞宓擰一把她的腰,“什麼定情信物; 這也是咱們能說的?叫人聽見; 我可不用活人了。”
劉嫚嘖了一聲; “平常看哪些個俗詞豔曲兒; 沒見你這般正經,人前便端莊了; 好個千金小姐!”
虞宓好笑; 斜她一眼,“少來; 誰個的《盈盈傳》怕娟姨瞧見,還藏我那兒呢,不止這一本,還有好些罪證呢。”
劉嫚嘻嘻笑; “罷了罷了; 咱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我不過一句玩笑話,你便羞了不成?那以往你跟四少兩個; 一個碗裡吃飯,一個床上睡覺,該如何?”
虞宓道:“那都多早晚的事兒了,如今都大了,還能不知?我倒沒什麼,萬事不放心上,只怕有心人聽了去,傳出閒話。”
劉嫚道:“這一路,只咱們幾個,就是‘有心人’怕也是心頭有鬼的人罷,是不是?”
話罷,那眼神兒覷她,虞宓聽了出來,不由羞惱,“好你個劉嫚,我跟你正經說話,你盡是整人,不跟你好了。”
劉嫚笑道:“不跟我好,是想跟哪個好?”嘆口氣,“姑娘大了,由不得人了。”
虞宓氣了,抓她的癢,“你還說,幾日不動你,膽子越發大了。”
劉嫚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癢,往常惹到虞宓,便拿這個治她。
扭著身子逃,卻被虞宓扯住,兩人雖一般年紀,只她比不得虞宓長的好,這般便罷了。
人也沒虞宓前後有致,玲瓏苗條,在人長手長腳跟前,如何跑的掉。
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連連求饒,“好阿久,我錯了,你饒了我罷,再也不敢了。”
虞宓這才收了手,盤腿坐好。
劉嫚離了她遠些,方道:“你把四少雕的魚,給我玩會子,不能好東西盡你獨佔。”
虞宓為難,方才姜元讓把木魚給她時,說是若是從旁人手裡瞧見,往後便再不給她了。
這會兒若給嫚兒,叫他瞧見,如何使得,那個牛脾氣,怕是哄好幾天都不成。
“不成,你換一個,叫他知曉,以後便不給我了。”
劉嫚癟嘴,“你瞧瞧,好歹咱們也是在大人打壓下,一道偷讀過小豔曲兒的,這麼點子情分都沒有?可悲可嘆啊。”
虞宓笑道:“我管你呢,橫豎不給。”
兩人正鬥嘴,外頭雲桑進來,說是公主一行回來了,帶了好些野味,要吃鍋子,請姑娘們過去。
劉嫚道:“這是老天補償咱們來了,今兒沒吃到魚,好歹還有些山間野味。”
虞宓換了雲桑找來的衣裳,劉嫚的丫頭也拿了衣裳進來。
“可別提了,跟你去捕什麼魚,溼了一身衣裳,往後哪裡去,還是安安分分的好,瞧阿嬌就是了。”
外頭有人笑道:“瞧我什麼?”
劉嫚笑道:“正說你呢,便來了,可是會算的不成?”
尚嬌早已換好了一身得體的衣裳,粉面含妝,笑語盈盈,閒花淡淡香。
因笑道:“說我什麼呢?在外頭便聽見了。”
劉嫚拉起外裳,係扣子,搶先道:“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