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變,眉目卻舒展開,恰似清風拂過山崗般溫柔。
“我去哪兒?你皆跟著嗎?”
“誰叫是你呢?跟著你,去哪兒,做什麼,我都樂意。”
姜元讓不說話了,只是心裡嘆口氣,這般的阿久,叫他如何放的下。
若說他的前路是茫茫的深淵,不知明細,不明盡頭。
她的不論如何,也是花開鳥語,郁郁青青的仲春。
如何能因他的私念貪婪,毀了她清晰可見的光明未來。
只是,若就此放手,他好捨不得啊,守護了十幾年的珍寶,要拱手讓人。
只要一想,他就不想思及她的往後,不能想象她在別人身側,與人白頭相守。
更怕的是,她那麼好,遇見的人沒他好,她該如何?若那人比他好,他。。。又該怎麼辦?
想到這兒,姜元讓略略側頭,不動聲色的瞧她。
本就生的貌美,又是個性和愛笑的,見著的人,如何能不為她傾倒。
他的阿久,是世間最好的姑娘,他要在還能存於世的時候,給她最好的。
馬車在路上走了半個時辰,方到了一戶人家門前。
兩丈寬的紅木大門,銅獅釦環威風凜凜,上頭一塊匾額,寫著“封府”二字。
虞宓小心瞧了瞧周圍,跟在姜元讓身側,被人從側門處請進去。
走在前頭的管家,白白胖胖的,笑起來一口白牙,像個彌勒佛。
“公子姑娘這邊請,太太等了好些時候了,聽公子要來,早便備了公子喜愛的糕點。”
不時回頭瞧一眼虞宓,一雙眼睛笑得眯成縫。
姜元讓拉緊虞宓的手,示意她別怕,微微笑道:“替我多謝師母,今兒我帶了人來給她解悶子,想來再不會說我無趣了。”
封太太兒女們皆不在身側,時時想著,若是有個小姑娘,陪著說說話也好。
封老先生是個嚴謹的性子,最怕些嬌嬌滴滴的女娃,收的個徒弟姜元讓也是個少年老成的。
封太太時時逮著人便要囉嗦一二句,姜元讓也知,師母是寂寞的很了。
所以這回出門,便接了虞宓一道兒,緩緩低頭,跟她解釋道:“你莫怕,一會兒見了我師母,還跟往常一樣便是,她會喜歡你的。”
虞宓雙眼圓滾滾的,瞧著他,滿眼依耐,點頭。
姜元讓心裡軟軟的,神色越加柔和。
到了封太太院子,老遠便有丫頭笑著打起簾籠,“公子姑娘快請進!”
虞宓跟在姜元讓身後,往裡走,還聽到身後笑嘻嘻的聲音。
“這個姑娘真好看,誰家的啊,能不能住咱家?”
“公子第一次帶姑娘過來,可是意中人?”
“郎才女貌,原來話本上說的,還真有!”
虞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