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根本拿不上。”
“沈大娘,你暫時就不要走了,留在這兒看著沈伯,若是沈伯身上發熱之類,立馬去後院找我。我得回去緩口氣,頭疼眼花,站都站不穩了。”
一晚上的高強度、高精度工作下來,沐初晴腦子裡繃緊的那根弦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放鬆開來,耳朵裡嗡嗡的響著,一陣一陣的頭痛如同潮水般襲來。
沐初晴知道自己若是再不休息,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
吩咐完事情,沐初晴連嘴都不想張了,任由韓剛和韓強將她扶進了後院她的那間屋子,這才有氣無力地說道:“剛子,強子,走的時候將門給我帶上,沒什麼要緊事不要來喚我,我先睡幾個時辰緩緩精神。”
韓剛和韓強依言,走的時候將門帶上了。
除了三個孩子外,所有的大人一晚上都在熬著,此刻連早飯都沒有做,韓月蘭將沐初晴摸黑炸出來的面片兒從燒炭坊裡拿出來,拿進灶房,叮囑莫子謙,莫子遜和莫子嵐餓了就喝點兒熱水,吃一些炸面片兒,然後她也頂著兩個駭人的黑眼圈回屋補覺了。
聞了一晚上的血腥味,就算肚子再空空蕩蕩的折騰,那也沒人還有吃飯的胃口了。
……
沐初晴在床上癱了一會兒之後,深呼吸了足有一刻鐘的時間,終於感覺像是活過來了。
將玉淨瓶拿出來,‘咕咚咕咚’一通猛灌,等精神頭稍微好轉一些的時候,拖著疲累的身子將屋門從裡面反鎖住,從櫃子裡翻出一套乾淨的衣服來,直接進了清河秘境。
清河倒流,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清河秘境,之前清河秘境中的水域面積不過是足球場那麼大,現在沐初晴站到這邊岸上已經看不到另外一邊了。
迅速將衣裙脫掉,沐初晴一個猛子扎進水域中。
不知是什麼緣故,沐初晴在水下都可以做到自由的呼吸,而且雖然外界已經深秋,可是沐初晴泡在水域中,卻絲毫感覺不到冷意,反倒是全身上下都暖融融,因為忙碌而麻木的全身開始從頭到腳一點一點復甦。
清河秘境中的太陽高懸,和煦的陽光穿過水麵,揮灑在沐初晴身上。
沐初晴在清河水域中不斷地下沉,不知過了多久,感覺陽光已經快照耀不到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叢珊瑚,將盤在胳膊上的柳條枝解下來,綁在兩簇比較粗壯的珊瑚上,做成一根簡易的‘睡繩’,雙眼一閉,沐初晴沉沉睡去。
……
時間緩緩過去,沐初晴是被癢醒的。
睜眼一看,她身體周圍聚滿了小拇指大小的銀色魚兒,大多數魚兒正在她的身上輕輕啄著,像極了前世足浴店裡給人洗腳的那些魚兒。
沐初晴揮手驅散了魚群,收起綁在珊瑚上的柳條枝,奮力一掙,在水面上冒了頭。
用法力將身上的水烘乾,沐初晴換上乾淨的衣服,感覺肚子有些餓,就摘了幾個水果充飢,吃飽喝足之後,抬頭一看,太陽已經從東邊跑到西邊去了。
而且沐初晴不知道這是在她睡著之後,太陽第幾次從東邊跑到西邊!
糟糕!
沐初晴心念一動,從清河秘境中閃了出來,身形出現在床上,因為突然出現的緣故,做工十分結實的床都發出‘咯吱’一聲抗議。
門外吵吵嚷嚷的,沐初晴側耳聽了一下,是莫子遜與其他人爭辯的聲音,似是外面那人要叫醒沐初晴,可是莫子遜守著不讓。
沐初晴心中一暖,開啟屋門,將莫子遜攬入懷中,看著面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男子,疑惑道:“你是誰?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那男子在看到沐初晴的瞬間,滿臉呆滯,驚為天人,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神情又恢復了之前同莫子遜爭辯時的倨傲,“我是從京都南宮府來的,聽儲奴說之前他收上去的繡圖就是你送過去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儲奴?”
沐初晴聽著這個彆扭的稱呼愣了一下,轉眼就明白了,南宮儲自稱是南宮家族的商奴,因為與南宮玲瓏關係好的緣故,南宮玲瓏稱呼南宮儲為一聲‘叔’,可到了別人口中,南宮儲不一定有這個輩分,畢竟他只是賣身給南宮家族的一個奴才。
“是我,有事說事,沒事請回。”
沐初晴被那男子倨傲的神情看得有些不爽,直接開口趕人。
南宮競澤來之前曾經想過無數種可能:如果南宮儲口中的沐娘子是一個老太太,那他就利用錢財來收買;如果這個沐娘子是一箇中年婦人,那他就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