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樂 了,等你知道是什麼事兒的時候,看你樂不樂的起來!”石磊惡狠狠的看著朱瑞,將屋 子裡的人都攆了出去,包括李貴在內,朱瑞還不怎麼樂意:“幹嘛讓李貴出去?”
“他不能聽!”石磊知道朱瑞對李貴很不錯,因為當時可是李貴先救的朱瑞,隨後才是定軍侯府收 留了朱瑞。
“好吧!”朱瑞知道石磊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主子,他說李貴聽不得,那應該是一些陰司之事。
石磊本來就已經是六神無主了,抓住朱瑞這根救命稻草就開始跟他吐苦水,驚嚇過度的人呢,都有 這種情況,石磊是驚嚇的太過,這種時候恨不得找個主心骨兒。
石磊前言不搭後語,幸好朱瑞是個聰明人,從石磊的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語言裡七拼八湊出了石磊要 表達的意思。
石磊說完了就可憐巴巴的看著朱瑞,希望白鶴老人的關門弟子不負他師父的盛名,能給自己一些幫 助。
“我覺得,你是不是搞錯了?”朱瑞想了許久,他跟石磊一樣,從各個方面分析,而且他比石磊分 析的更加詳細,怎麼也看不出正和帝到底看上石磊哪兒了!
如今朝上看著太平可王府還有定軍侯府哪個威脅更大,正和帝應該拎的清楚,而且定軍侯府的名聲 可比那九家王府的好太多了,他敢肯定若是正和帝真的動了心思,他也就別想要這個江山了。
軍中多少大佬都是出自定軍侯的指導?又有多少得了爵位的人家當年都是受惠於石家?
就算這些都不看,也要看在定軍侯府立了那麼多軍功的份上,又有多少子嗣是戰死沙場,才得以有 如今的太平天下。
就他對正和帝這位年輕的皇帝的瞭解,他不是個沒腦子的,更不是那種色令智昏之人,更何況…… 朱瑞看了看小定軍侯,這傢伙哪裡有那個“色”啦?
說是“二”還差不多!
“……所以,我覺得你是弄錯了!”朱瑞最後跟石磊道,而且十分肯定的說。
石磊被這麼一番分析,也不那麼慌亂了:“難道是我會措意了?不是那麼回事兒?”
“那位好歹也是個皇帝,天下共主,要什麼樣兒的絕色沒有啊?說句不好聽的,您這樣的,一抓一大把!”朱瑞真不是嘴巴毒,而是就事論事,石磊除了一張娃娃臉外,還有什麼可看的?就跟石磊自己看自己似的,要身材沒身材,要才華沒才華,他要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人,還能有可能,可他今年都二十有一了,孩子都三個了。
雖然朱瑞的話挺打擊人的,但是石磊聽了反而安心不少,再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意思那你說他這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意思?”朱瑞白了石磊一眼:“這不就是那一套君臣相得益彰的把戲麼?”
“嗯?”
“你不是說,你給他出的那個科舉的主意麼?他既然用上了,自然不能白用,你不懂這裡面他能受 益多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就憑你跟他說的那些話,足夠再換一個爵位出來。”朱瑞看到同樣很遠, 正和帝能發現的東西,他也能發現,如今世家林立派系分明,若想闖出一片天地,正和帝還有得熬,可 是若科舉之事能攥在手裡,那就有意思了,起碼若是用百年改善現在的局面,可以縮短成三五十年。
以前是正和帝不一定能有在為的時候收拾完,可是若真的實施了科舉改革,說不定正和帝在位期間 ,完全可以解決掉歷代皇帝們的心病,還天下一個真正的太平。
“你的意思是說,皇上其實不是故意的?”石磊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了朱瑞一句。
朱瑞用看豬的眼神看著石磊。
“好了你不用說了。”石磊揮了揮手,不用朱瑞說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原來皇帝陛下只是隨意為之,不是帶著什麼色彩的舉動呀!
嚇死爹了好嗎?
石磊拍了拍胸口。
不能怪石磊多想,任是誰醒來發現自己在龍床上,都會想歪的好不好。
更何況石磊一不參政二不上朝三不結黨營私,對這些恩寵啦,帝顏之類的實在是知之甚少。
朱瑞看石磊似有所悟,便毫不客氣的將他趕了出去,他才回來還沒休息休息呢!
被安撫了的石磊,倒也聽話的出去回了他的攬月閣,昨天一夜都沒怎麼睡好,這回可以回去睡個回 籠覺了。
話說皇帝陛下也真是的,要是想弄的君臣相得益彰,有很多方法嘛!不用非要讓半張龍床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