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聽打聽,得個具體些的答案。
柳安過來吃飯的時候,飯桌上沒提,等吃過飯後,季歌淺淺的提了一嘴,見柳安答的挺正常,眉宇間也沒什麼情緒,心裡鬆了口氣。這孩子可能比柳姐看的要明白點?或者是對柳富貴沒什麼感情?甭管哪樣,沒被影響就好。
臨近三月,都說三月暖陽,最是春景迷人時。季歌時常會曬著暖暖的太陽昏昏欲睡。
這日,她在睡夢裡,覺的有些不太舒服,暖暖的陽光怎麼變的這麼灼熱了,她擰了擰眉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對上一雙閃閃發亮的眸子,黑黑的瞳仁亮的很是驚人,清清楚楚的倒影出她的模樣,那一瞬間,毫不誇張的說,她真的,真的覺的心跳都停止了好麼!一眼即是萬年什麼的,原來真的存在啊,就那麼短短的一眼,恍若過了好久般。
☆、98|098
季歌眨了眨眼睛,笑意自眼底緩緩伸展,宛如正在盛開的花朵,有種驚豔的美。“你回來了。”語調輕快歡喜,透著股親呢。
“回來了。”劉大郎的一腔情緒,皆化成了烏有,痴痴傻傻的模樣,滿心滿眼的全是媳婦,看著她,就如同擁有了整個世界,那滋味啊,真真是妙不可言。
瞧見丈夫眼裡的痴迷,季歌笑的更開心了,她伸手拉住大郎的手,擱在自己的肚子上,嘿嘿直笑。“咱們的孩子,滿七個月了。”
肚子裡的孩子,似乎是知道這是父親的手,原本安安靜靜的倆個,俱都踢腿動手,在母親的肚子裡好不熱鬧。
“哎喲!”孩子動的厲害,季歌就有些受不住,擰著秀氣的眉頭喊了疼。
劉大郎本來好高興,孩子在動呢,他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孩子在動呢!整個人興奮的很是手足無措,目光灼灼似火,盯著媳婦的肚子,好像能透過它看到裡面的孩子般。就在這時,媳婦的一聲哎喲,雖輕,卻如當頭一棒,把沉浸在美妙情緒中的他給震醒了,頓時慌慌張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媳婦。”喊了聲,又朝著肚子喊。“孩子莫鬧你們娘,莫鬧她。”
“這個傻的。”花大娘樂呵呵的走了過來,扶著季歌坐靠到了竹榻上,給她墊了個大迎枕。“他們還小,你便是說,也懂不聽,一天裡總會鬧上這麼三五會。”說著,又看向季歌。“要不要喝水?”曬著太陽小睡了會,舒服是舒服,難免會口乾舌燥。
“我來我來。”劉大郎伸手撓撓頭,顛顛兒的進了廚房,端了杯溫開水過來,笑的一臉燦爛。“媳婦,喝水。”又側著頭,看著花大娘問。“大娘,你多跟我說說唄,有啥要注意的。”
見他一臉認真,花大娘很是欣慰,順手就指點道。“曬曬太陽好歸好,可也不能曬太久,像這會,剛睡醒了,就該喝些水,然後進屋歇著,剛坐太陽底下進屋裡時,會覺的有些涼意,得披件薄襖子捂著。”
“我去拿薄襖子。”
季歌一把拉住起身的劉大郎,忍俊不禁的嗔道。“呆子,我這旁邊不就放了個薄襖子。”
“噯!”一聲呆子,劉大郎不僅沒有生氣,或覺不好意思,反倒是樂滋滋的笑啊笑,別提有多甜蜜了。“水也喝了,咱們進屋坐著。”拿了薄襖子,扶起媳婦,細心的替她披上。
看著這忙上忙下的男人,季歌暖到了心坎裡,只覺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熱了,想說話張了嘴,方知喉嚨竟透了些許哽咽,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中,默默地緩和自己的情緒,別又把這傻子給驚著了。
“走,咱進屋。”劉大郎一手抱著大迎枕,拎著只空杯子,一手扶著媳婦往屋裡走。
季歌餘光瞄見花大娘拿著攢盒薄毯子,訥悶的問了句。“大娘,花大哥回來了,我讓大郎送你迴天青巷吧。”
“不急不急,明兒中午商隊才會到縣城,我一早過去拾掇也成,這會不急。”花大娘笑的慈眉善目。這趟跑的遠,錢掙的也多,攢了這麼些本金,也該收手了,在縣城做點生意,她也好給兒子張羅婚事,老大不小的人了,旁家的孩子都能跑能跳,唯獨他連媳婦都不知道在哪呢。
季歌咦了聲,抬頭看著身旁的男人。“商隊允許你們提前回來呢?”
“嗯。離的也不遠,沒什麼事兒,有花大哥和白大哥他倆在就行了。”進了屋,劉大郎把手裡的大迎枕擱竹榻上。“幸好家裡有兩張竹榻。”倘若只有一張,搬進搬出的多麻煩。“我們買了不少吃的用的,還有各色小玩意回來,等明兒拿回家了,給你看個新鮮,喜歡的咱們就留下,不喜歡的再賣出去。”
季歌懶洋洋的靠著迎枕。“信裡你說在商隊吃的好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