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還想抱公主呢。”季歌拍了一下他的胸膛。“這輩子是甭想了,你已經是我的了!”說的那叫一個霸氣。
劉大郎心裡歡喜的不行,樂呵呵的笑啊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他怎麼就這麼稀罕他媳婦呢,真是太稀罕了,恨不得把她擱兜裡放著,到哪都揣著捧著。
“我的還是我的,你的卻是我的。”季歌無理取鬧的糾正。
“對對對,我的是媳婦的,媳婦的還是媳婦的,媳婦是我的。”
出了趟遠門就是不一樣,連嘴皮子都練出來了。季歌撲噗一下哈哈的大笑起來,真真真是好高興好快樂,像個瘋子似的笑了好一會,然後,把頭埋在了劉大郎的懷裡。“你可回來了,我天天都在想你。”
“我也想你,吃飯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想,走路的時候想,看到了新奇的好玩意也想,好吃的好玩的也想,乾點啥都會想起你,一顆心啊就跟有八兒百千的只螞蟻在爬似的,真是形容不出來的難受。”劉大郎抱著媳婦也不想放地上了,就這麼站著抱緊她,說著自己的思念。
“我總會做夢,夢見忽的就回到了貓兒衚衕,你就站在大門口,兩側掛著燈籠,昏黃的燭光映著你的笑容,可真好看啊,你衝著我笑,一直笑,眼睛裡也是柔柔亮亮的閃著光,我匆匆的衝過來,想要抱著你,結果,一下就醒了,周邊是此起彼伏的呼吸聲,窗外月光很美,柔柔的光,可真像你臉上的笑,你不知道,我有好多回犯著痴,跑了好一段距離才醒過來,想回家,想見你。”
劉大郎也不怕媳婦笑話,在他心裡啊,整個世間都比不得媳婦重要,何況一點子臉面。“我想你,想的都哭了。”他聲音低低的,像是在呢喃,顯的特別沉,特別的凝實厚重,聽在耳裡分外的深情。
季歌整個人,忽的如火山爆發,剋制住的情緒,一下子就崩出來了,眼淚止不住嘩啦啦的流著,沒有難受,滿滿的全是幸福。明明很開心,怎麼就想哭了呢?人可真是奇怪啊。
“媳婦你莫哭。”劉大郎只是想告訴媳婦,他多麼的在乎她,沒想到,一下把媳婦說哭了,他整個都蒙了。
“呆子。這哪是哭,分明是笑。”季歌仰著一臉的淚水,嘴角卻上揚,笑的十分燦爛。“哪裡哭了,這是笑。”
……媳婦可真奇怪。原來大娘說的,懷了孩子會變的有點不同,是這麼回事麼?劉大郎略有些失神的想著,嘴裡卻哄著媳婦。“我說錯了,是笑,是笑,媳婦笑的可真好看。”
“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在想著旁的事。”季歌不滿的戳著他,哼哼唧唧。
劉大郎歡喜死媳婦這模樣了,只覺的心頭熱乎乎的,美都找不著北,腦袋都有些微微犯暈。“大娘跟我說,你懷了孩子,情緒波大有些大,會有點不同。”
“嗯。你要有心理準備。剩下的兩個多月,我會可盡的折騰你。”季歌拿出帕子抹了抹臉。
“好啊。”劉大郎飛快的應了,語調歡樂的如同接了個多好的差事。
季歌看著他滿臉的笑,黑亮亮的眼睛,純純粹粹的,忽的有些說不出的心疼,正了正神色,不再逗他了。“說你呆你還真呆。”
“這是在媳婦跟前,在外面我很精明的。”劉大郎笑著答。
季歌明知故問。“那為啥在我跟前就不精明瞭?”
劉大郎只是笑,那種笑容,是一個男人對心愛女人的包容和寵溺,不傻也不憨,很是英俊迷人。他自是知道媳婦就愛這調調,才會特意扮憨裝呆逗她開心,當然很多時候,也是種真實的情緒,每每媳婦調侃他時,他心裡頭就熱乎乎的,腦袋有些泛暈,頂不了事了。
“心都要跳出來了。”季歌捂著撲嗵撲嗵亂跳的心跳,眉目含情,臉蛋紅撲撲的。“唉,你還是別在我跟前精明瞭,你一精明啊,我就容易犯傻。”
餘氏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一臉的喜氣洋洋。“依我看吶,你們都是傻的,有舒服的竹榻不坐,偏要傻呼呼的站著,還是把人抱在懷裡站著,顯擺一身力氣呢。”
“哈哈哈哈哈。”季歌笑的很是爽朗。“秀恩愛啊。”
“不得了了,要長針眼了。”餘氏說了句羞羞臉就跑開了。
經這麼一鬧,冒著米分紅色泡泡的氛圍,散的乾乾淨淨,小倆口坐回了竹榻上,絮絮叨叨的嘮起了家常來。
☆、99|099
臨近傍晚,二郎和阿瑋帶著阿桃三朵三郎回家,身後跟著阿河阿水倆人。
他們仨緊趕慢趕,連午飯都沒有吃,心急火燎總算在午時末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