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肚子,紅光滿面笑嘻嘻的硬要過來湊把熱鬧。今個是個好日子,餘嬸她們不想掃了興致,再說包個包子也不是什麼難活,輕輕鬆鬆挺好對付,便同意了季歌的要求。一屋子大大小小的女性,手裡頭邊忙著邊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場面比起過年還要熱鬧。
蒸好包子,也沒在家裡吃,稍稍的收拾番,一夥人浩浩蕩蕩的拎著食盒去了倉橋直街。他們到店門口時,鋪子還是關著的,當然這會也不算晚,才辰時初呢。
大郎他們匆匆忙忙的洗漱了番,店鋪內的屋子不算大,擁擠著湊一塊,吃著香噴噴的包子,熱熱絡絡的談天說地,倒是別有番親近趣味。
沒多久花家三口過來了,白家那邊俱都過來了,就連柳家,柳姐在養著傷,不能隨意走動,柳安便一個人過來了。
柳姐帶著柳安在天青巷租了房住,一個院落裡住了三戶,其它兩戶也是人口簡單,性情都挺和善和氣。經過季歌餘嬸花大娘花瑩等眾人的勸說安撫,柳富貴那邊還在鬧騰著要贖自己的小嬌嬌,柳大要死要活就是不願意休妻,總不能真的就不要了大兒子,頭個孩子感情總要深些,再混帳也是自己的孩子啊!
如此一來,局面就這麼僵住了,柳姐心灰意冷,覺的大夥說的對,便在幾家的幫助下,租住在了天青巷,就近的花大娘隔三差五的會過去竄門,季歌的月份大了,天青巷和貓兒衚衕離的又遠,只和餘氏偶爾過去坐坐說說話,一來二去,和柳氏的情分倒是比以前還要深厚些,主要是柳氏經了這事,明白了季歌等人的好。
至於往後,且先顧著眼前吧,一團亂麻似的,就是個無解的局,到了這一步,怎麼走都沒了意義。在天青巷住了十來天,日子清清靜靜,她倒是想通了些,就這麼和小兒子過著也好,出嫁的女兒時不時的帶著孩子回來瞧瞧,挺好的,比起以前要愜意多了。
柳富貴,呵呵,他算什麼,滿心滿眼全是他的小嬌嬌,就隨他去吧,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眼不見心為淨。幾十年的夫妻啊,一路走到現在,苦的時候倆人得分著饅頭啃,那會子倆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生怕對方沒吃飽,情願自個苦點累點,怎麼手裡有了幾個錢,偏偏就變了樣呢?柳氏每每想起往日點點滴滴,就是輕輕的呼吸都能扯疼胸膛。怕是命吧,她就是這麼個命,她認命了。
新店開張大吉,季歌特意想了個活動,大郎他們聽著,幾番商量稍有修改。店鋪裡的吃物,買兩樣送一樣,也可以是買兩樣,只收價高的吃物,限時三天。兩個活動針對的是不同的商品,怕買家鬧不明白,陳列時細心的分為兩個區域,又立了個精心製作的木製牌,還頗有幾分雅緻,請衛小夫子寫的字。
門口也立了個木製牌,將活動內容具體寫在上面,令用了簡短的兩句話概括了店裡的商品類別。並沒有在外面么喝啥的,要季歌的話來說,就是太降逼格了。反正都是耐放的,酒香不怕巷子深。這裡是縣城,識字的多,進來瞧了瞧,裡面的商品中了意,回家後十有九個自然會說上幾句,一傳十十傳百,到時不怕沒生意。
因場面不甚熱鬧,沒請舞獅子啥的,開張的頭一天,生意一般,零零星星的做了幾樁,利潤卻是頗高,便是天天這般,還是能吃飽穿暖的。劉餘兩家的人,都沒什麼大出息,從不念著大富大貴之類的,只想著日子好過就成。因此頭一天的生意對他們來說,還是很值得慶賀噠。
晚飯就邀了前來的三家人,也沒進酒樓,就在家裡做了兩個火鍋,男的一桌女的一桌,直接擺在了前院,堂屋裡擺不下,趁著天色尚好時,熱熱鬧鬧的吃了頓,喝了點小酒,情緒都挺興奮激動,一直吃到天色灰暗,才將將散場,也沒有忘在家的柳姐,細心的打包了飯菜,是專門另做的,於她養傷有利的吃食。
夜裡躺在床上,有些微微醉的大郎,直摟著媳婦哼哼的道。咱們有自己的鋪子,他也是可以養家餬口撐起一片的男人了!他總算能現實自己說的話,對媳婦好好的,護著她,莫委屈了她。
多簡單的話,季歌聽了無數遍,可回回從大郎嘴裡說出來,她聽在耳朵裡,就覺的一顆心吶,又甜又酸還泛著癢熱騰騰的。
第二日第三日生意忽的就火爆了,第四日活動結束後,生意一落千丈,卻是比第一天要稍稍的好點,大夥兒覺的挺滿足。尤其是大郎他們三人,懸在嗓子眼的心,能安安穩穩的落回肚中了。他們的決定沒有錯!這間鋪子啊,開對了。
進四月中旬,開業足十天,除了前面三天有活動,後面每日的盈利額浮動不大,處在一個挺穩定的數字,刨去全部成本後約是四到六兩銀子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