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真出了事兒,該幫的還是得幫一把,總得全了這份親情。娘,我沒有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我都記著呢。”
季母斜斜的看著她。“莫誆我就成。沒多久你二嫂也要進門了,你自個看著辦,私下我不管,面上得把碗端平了,別因著些雞毛蒜皮的瑣碎,壞了她倆妯娌情分。換親就是麻煩,我是沒有想到,你還惦記著孃家,早知道,臨出嫁那兩年時,我就該給你說說這些人情世故。”老話說傻人有傻福,現在想想真沒錯,在家的時候她沒管,成了別人家的媳婦,她倒是操起心來了,唉!
“娘你話說的這麼直白真的好麼?就不怕我心裡頭怨你?”季歌幽幽的道。娘這把嘴,真跟把刀似的。
“你怨麼?”季母反問著,不等她回答,又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養的再好也始終是別人家的,你也別糾結這事,以前就跟你說過,我也沒想過,往後從出嫁女身上得到什麼。”
再繼續扯這話題,就有些傷感情了。季歌暗想,笑著道。“我知道了。回季家時,我是大姑子。一朵姐回劉家,她是大姑子。絕對會拎清。”
“對,就是這麼個理。”季母應道。
這話題就這麼揭過,母女倆說起了日常瑣碎事,以及懷孕要注意的事項等等。
傍晚三郎在回家的路上,聽見路人討論著小販道發生的官司,可把他嚇壞了,揹著個藤箱,不管不顧的往家裡跑,壓根就忘記了,藤箱裡擱的物品,經不得顛簸。待他跑回家時,身後延著一路的墨汁,衣服都沾染了不少,藤箱裡更是一片狼藉。
“大嫂,你沒事罷。”三郎喘著粗氣,滿頭大汗,紅著眼睛問。
季歌忙拉著他的手。“沒事,我好著呢,你,你這快去洗個澡換身衣裳。”說著,細心的取下他背上的藤箱。“是不是聽見什麼話了?嚇壞了吧?其實沒事,你先洗個澡換身衣裳,我再細細說給你聽。”
“大嫂先說給我聽。”三郎一臉的固執。
見他這模樣,季歌沒法,只好拉著他往堂屋走。“我先簡短的跟你說說,成吧?你這一身的墨汁,也不好坐著,會髒了椅子。”
“不坐。大嫂細細的說給我聽。”三郎繃著臉。
這孩子……季歌不知道說什麼好,妥協的道。“好,細細的說給你。”她理了理思緒,儘管長話短說,並且內容豐富。
待她話音剛落,那邊,二朵就扯著嗓子喊。“三郎你聽也聽完了,快到洗澡去,衣服和熱水都擱著了,別磨磨嘰嘰啊,等大哥和二哥回來了,我準會告狀!”
“我去。”三郎抿著嘴應著,對季歌道。“大嫂我先洗澡了。”
“噯,去吧。”季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母走到大女兒的身旁,笑著道。“劉家的孩子都顧著你,不錯不錯。”還真是憨人有憨福,百般好意沒白費,換她她就做不到這程度。
“他們都是好的。”季歌心裡也高興。
次日一早,吃過飯後,季家眾人準備回家。
昨兒下午知道爹孃明個一早就走時,說完話後,季歌特意出了趟門,買了兩塊尺頭,棗紅和天青藍,想著二哥成親,還有段日子,正好讓爹孃拿著這尺頭做身喜慶點的衣裳,到時候穿著也精神些。又買了點果脯糖果瓜子等,還有倆樣寓意好的糕點,都包的嚴嚴實實,眼下是深秋,離好日子也就十來天,妥當擱著也行。
至於未過門的二嫂,她幾番思索,決定問問季母。本來她想買對銀耳墜,有便宜的只要三百文,樣式特簡單都沒形態。這次,二哥也幫了忙,她想給二哥撐撐面子。可她把這話跟季母一說,就被季母敲了腦袋,毫不留情的罵了她一通,最後一錘定音給一百文錢就行了。
“我們走了,你也甭站著,忙自個的事去。”季母說著。
季父看著閨女。“有個什麼事,就回柳兒屯,你娘話說的不中聽,可真遇著事了,她也會管。”
“噯,我記著了。你們路上當心些,待大郎回來了,尋個好天氣,我倆會回來走動的。”季歌溫聲應著,又看向另一旁道。“大哥和一朵姐得了空把妞妞帶過來吧,好些日子沒見著,怪想她的。”想著上次回柳兒屯,見到妞妞時的情景,她給妞妞也買了塊布,是喜慶的大紅色,許是懷了孩子,想起妞妞時,心裡軟的一塌糊塗。“二哥,待成親後,記得帶二嫂過來坐坐。”
一朵眼眶有些泛紅,心裡酸酸的,忍不住拉住了季歌的手。“大哥和二郎不在家,你多注意著些,爹說的對,有個甚事,一定要告訴我們,再遠手裡事再多,我們也會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