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前方,拼著股勁吭哧吭哧的跑,心跳的特別快,像是要蹦出胸膛般,跳的太快太急,不知怎地她越發的惶恐,步子邁的更快更用力了些,默默的想,快了,就快到了,馬上要見著阿河哥了。
阿桃萬萬沒有想到,就幾句話的功夫,她追出來時就見不著三朵的身影,原本焦急的情緒,湧現不安和慌張,按捺住內心的種種想法,她使出吃奶的力,朝著酒樓狂奔。可千萬別出事啊!
這會酒樓裡沒什麼生意,阿河把手裡的事忙完了,就和掌櫃的說了聲,到外面走動走動,不料,剛踏出酒樓,遠遠的就看見三朵往這邊跑,連疑惑都來不及浮現,他人就如離弦的箭衝向三朵,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繃著張臉,狠聲喝斥著。“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是從未有過的恐慌。
三朵臉盤生的好,尤其是一雙大大的杏仁眼,清清澈澈甚是亮堂,家裡養的好,小臉白白淨淨,有點兒嬰兒肥,端的是唇紅齒白的好樣貌,穿著打扮屬普通,這類小孩最得人販子喜歡,搶走了也沒得門路尋找,於他們而言危險性極小。
三朵哇的一下大哭了起來,死死的抱著阿河的脖子,窩在他的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把話說了出來。
“莫哭,莫哭,我帶你去倉橋直街。”聽了原由,知道事情緊急,阿河邊安撫三朵邊往酒樓裡走,得跟阿水說一聲,還要和掌櫃的請個假。
阿桃追過來時,恰恰是阿河帶著三朵正要往倉橋直街去,見到阿河懷裡的三朵,她狠狠的鬆了口氣。
“阿桃。”三朵眼尖,發現了阿桃,便鬆開了抱著阿河脖子的雙手,紅通通的眼睛巴巴的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慘樣。
阿河走了過去。“劉姐一個人在家?我讓阿水也跟掌櫃的請個假,讓他領著你們倆人回貓兒衚衕。”他沒有忘記劉姐懷著八個月的身孕呢。
“好。”阿桃跑的太急,連說話都有些困難了。
這邊阿水領著阿桃三朵回貓兒衚衕,那邊阿河腳下生風衝向倉橋直街。
“姐。開門,姐我們回來了,姐,開門。”阿桃大力的拍著門,邊拍邊喊著,帶著哭聲。
阿水也跟著喊,三朵也喊。三個人的聲音一疊一疊的,動靜有點大,把旁邊的門戶都給驚動了。
嬸子善意的問。“阿桃這是咋地了?”
“我姐一個人在家裡。”阿桃急的眼淚嗒嗒落,使勁的絞著雙手,早知道她就不離開院子了。
“哎喲!快生了罷!怎麼好把她一個人放家裡,這也太不像話了。”嬸子唸叨著,又道。“來,阿水過來,我院子裡有梯子,架著翻到裡面把去瞧瞧,動靜這麼大都沒有反應,怕是出事了。”
最後的話如那壓死駱駝的一根稻草,阿桃整個人傻在了原地,緊接著,她瘋了一般,用身體撞著大門。“姐,姐,你開門吶,姐。”
“大嫂,大嫂你開門,大嫂我回來了。”三朵感覺到事情不對,哭的稀哩嘩啦,學著阿桃的樣,用小身板撞著大門。
阿水飛快的搬來梯子,架在了牆頭,三兩下爬了上去,直接跳到了院子裡,倒還記得順手開啟大門,才衝進堂屋。抬眼一看,劉姐就靠在竹榻裡,眼睛是閉著的,臉色慘白慘白,他雙腿顫的厲害,這瞬間竟是連邁動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就這麼死死的僵住了。
大門被開啟,阿桃猛的跑了進來,衝到了姐的身旁,聽見她的平緩的呼吸聲,正要鬆氣時,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短短的時間裡,連續情緒大起大落,她這身板沒扛住暈倒了。
“阿桃!”三朵發出尖銳的叫喊。
那聲音直逼阿水的腦子,像有針在刺著般,他忽的就清醒了,靠近了些,探了鼻息。“沒事沒事,劉姐只是睡著了,阿桃是暈倒了。”著實鍛鍊了把承受能力。
“三朵。”沉睡中的季歌迷迷糊糊的醒來,眼睛都沒有睜開,嘴裡就喊。“三朵。”她是聽到了三朵的叫喊。
三朵跑到了大嫂的跟前,抱著她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怎麼了?”季歌溫柔的問著,輕輕的撫著三朵的發頂,緊接著,她慢半拍的感覺到,自己好像染了寒,腦子有些昏沉,渾身沒勁,不太舒服。
剛剛胃裡翻騰的太厲害,又嘔吐了番,覺的累的慌,躺竹榻裡不知怎的就睡著了,時間應不久,按說她穿的也算厚實,怎麼就染了寒呢,怕也是跟情緒有關?事發突然受的刺激大了些。
阿水學著從旁人嘴裡聽來的,掐了阿桃的人中。“劉姐你可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