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晴,用心經營接了個短活兒,大郎和阿瑋以及阿河阿水得去掙錢,二郎天天守著鋪子就更沒時間,好在花長山清閒些,便由他接了手,帶著村長他們繼續逛著縣城,下午的時候,白文和也湊了過來。
待傍晚,太陽剛剛落山,花大娘領著有根叔他們過來了,也是在貓兒衚衕找不著劉家,嚇的夠嗆,幸好還有個天青巷花家。
雜七雜八帶了整整一車的吃物,糧食居多,各種蔬菜果子,雞蛋火焙魚燻魚燻肉等,然後是村裡培育出來的蘑菇。
因劉餘兩家是合一塊,一車吃物便一分為三,劉餘一份,花家一份,白家一份。
村裡過來的前後兩撥人,共有十一個,村長他們是住在劉家宅子裡,後面過來的村裡人索性就住到了餘家宅子,兩個宅子大,稍稍擠擠剛好可以住,這樣進進出出就要方便不少。
忙也罷,閒也好,時間總是不變,邁著從從容容的步子,自世間緩緩走過,一天又一天,日落月升。
進了五月,日頭有了灼意,正中午時尤其明顯,在太陽底下稍站會,就能出滿頭大汗。季歌現在換成了上午和傍晚時,會在花園裡走走逛逛。她隱隱有種感覺,這幾天內應該有生,一直以來平靜的心情,不知怎地,有些微微慌,睡覺都不踏實。
大郎白天在外面忙著幹活,心裡卻是時時牽掛著媳婦,每每回家必得先瞅瞅她,才會進澡堂收拾自個,媳婦這兩日不太對勁,他很快就感覺到了,接到的活由著阿瑋帶著阿河阿水去,他留在家裡守著媳婦。
在花大娘的心裡,早把季歌當成了閨女,臨近產期,她不放心,和家裡商量了下,直接搬到了劉宅,餘氏和柳氏也是一天到晚都呆在這邊。阿桃和三朵這倆小姑娘都沒心思做繡活打絡子,跟個小尾巴似的圍著季歌轉。
季歌略略慌亂的情緒,有了這些人的陪伴,很快就重新歸於平靜。
村長他們一夥人,是五月初三離開縣城的,經過十來天的尋找,也是他們運氣好,同樣在倉橋直街,除此外,還有個好訊息,村裡培育出來的蘑菇,由花長山白文和領著,成功的搭上了兩個酒樓的線,還有花長山自己的酒樓,這般算便是供三個酒樓每日需要的蘑菇。
先前村長他們還擔憂,村裡蘑菇太多,就一個鋪子怕也賣不過來,有了這樁事,他們算是徹底放心了,回村後可以放開手腳走發家致富的路。
頭天村長他們離開,次日傍晚,福嬸順嬸平安媳婦以及楊大嬸揹著竹蔞,拎著大包小包的來了桂花巷。知季歌快要生產,她們都是過來搭把手的。
村裡的人甚是樸實,你予三分好我還你五分情,如此這般來往著,情分自然就處出來了,如那酒越是年份久就越香醇。
五月初五,端午節。下午未時二刻,季歌順利產下雙子胎,僅用了一個時辰,這速度快的,都誇她是個有福氣的,頭胎就生的這麼順利。
兩個娃娃的哭聲相當的響亮,花大娘和餘氏各抱一個,笑的都合不攏嘴了,眼角眉稍堆滿了慈愛。可算抱著小孫孫嘍!
大郎看了兩眼孩子,趁著大夥不注意的時候,快步溜進了產房,這時的產房,已經收拾妥當,就是空氣仍有些渾濁。他半點都不在意,恍似沒有聞著,匆匆的走到了床邊,目光灼灼的看著沉睡中的媳婦,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臉,又撫了撫額髮,最後,輕輕的握住媳婦的手。
“呀!”柳氏進來時,沒想到大郎會有,被嚇了跳,小小的驚呼後,反應過來。“大郎這地兒你暫時不能進來,快出去。”
大郎伸手噓道。“柳姐讓我陪陪阿杏,沒事兒,咱們又不是甚大戶人家,不用守那規矩,我不在乎的。”聲音小小的,不仔細聽,還真聽不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柳氏也不好多說什麼。“隨你吧。”說著,目光落在季歌的身上,眼裡帶著柔和的光。“她累壞了,估摸著得睡一兩個時辰,你在這裡也好,我去廚房看看,給她準備些吃食。”
“好。麻煩柳姐了。”大郎認真的應著。
柳氏笑了笑。“說甚麻煩不麻煩,我先出去了。”心想,大郎媳婦真是個有福的。
花廳裡,半響過後,花大娘才後知後覺的問起。“大朗去哪了?都沒見他來抱孩子,這爹當的,有什麼事比孩子還要重要不成?人家頭一回當爹多興奮激動,恨不得到大街上跑兩圈,到了他這,影都沒有了。”
“大哥應該在陪著大嫂。”二郎僵硬著身體,戰戰兢兢的抱著孩子,儘管抱的特別辛苦,他卻是捨不得放手,看著孩子熟睡的小臉兒,心裡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