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婢子,都帶著金頭飾,模樣很是好看,媳婦那般好,怎能沒件金頭飾。
餘瑋掙開了劉二郎的手。“我知道了,剛剛嚇我一大跳,嘿嘿嘿,可真高興,我得趕緊回家跟我說說,讓她也高興高興。”
“你們先回,我去逛逛。”劉大郎定了主意,倘若金子不夠,他用銀換,怎麼著也得在媳婦十六歲生辰時送她件金頭飾,晚間他便給她戴上,然後再洞房,光想想他心裡就酥麻了。
劉二郎看了眼大哥,將他的神態落盡眼裡,略一思索對著餘瑋道。“你先回去吧,我和大哥去逛逛,注意點神情,別讓地痞盯上了。”
“啊,你們都不回啊?還要逛個甚?那我與你們一道逛好了,咱一塊回去。”餘瑋一個人不想著家,說著,看向劉大郎。“劉大哥你想逛個甚?”
劉大郎想了想,說道。“我想去金銀店一趟,給她打件頭飾,待她生辰時送她。”
“也對,咱們這會掙了大錢,是該孝敬,呸,是該給自家媳婦整點好的。”餘瑋笑嘻嘻的說著。“那成,咱們一塊去,我也給老孃選件東西,讓她高興高興。”
三人晃晃悠悠的進了一家靠譜的金銀店,店鋪不大,可名聲不錯,周邊的人家都愛上邊店鋪來。
劉大郎將自己的想法細細的說與老闆聽,餘瑋在旁邊聽著,瞪圓了眼睛,驚呆的都緩不過神來了,莫不是喜傻了!
三錢金子果然不夠,老闆提意可以熔個金丁香,五月也開丁香花,樣子小小巧巧,戴著也好看,老闆說著,還從櫃檯裡拿出成品,分好幾種。
劉二郎在旁邊問。“再加三個金錁子夠不夠?”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餘瑋,看著這倆兄弟,直嘆,真是傻了!
“六錢也不夠,那花大著呢,倒是可以熔個實心精緻的丁香花,就是手工費得貴些,得出五百文,倘若買的話,像這種簡潔些的就是五兩銀一個。”
“熔一個,模樣做精緻細巧些。”劉大郎還是想給媳婦好一點的,等他掙了更多的錢,就給再好一點的。
老闆樂呵呵的應著,連連說著讓他們放心,待三日後就可以來拿貨,到時候再付手工費,倘若不滿意可以再說,免費重做。又寫了一份契約,各自按了手印,各存一份,才送著他們出店鋪。
“你們可真行!”餘瑋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六個金錁子啊,說花就花了,太敗家了!
劉二郎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說想給你娘買件銀飾嗎?”
“給忘了!”餘瑋一拍腦袋,催促著說。“走走走,咱們往回走,給我老孃看只釵子。”
等回家時已經是酉時初,劉大郎原本想去東市接媳婦,又想著那金錁子的事,便和二弟回了貓兒衚衕,待歸家後,他拿出三兩銀子遞給二弟。“你收著。”
劉二郎掙的錢,季歌和劉大郎曾商量過,他這年歲,掙的錢可以自己收起來,往後成了家用錢的地方多著。
“不用。”劉二郎推開了大哥的手,邊往裡走邊說。“大嫂我生辰我便不送旁物了,莫跟大嫂說罷。”
媳婦的性情劉大郎自是懂的,他堅持著說。“二弟你收了這銀子,我是不願瞞她任何事。”對幾個小的弟妹還好,二弟與她年歲相差太近,平日裡她多有顧及,二弟若不收這銀子,她定會沒那麼歡喜。
劉二郎看著大哥,目光幽幽沉沉,抿緊著嘴角,沉默了會,到底是接過了三兩銀子,一聲不吭的進了屋。
“二郎你別想太多,我也不是說非得分這麼明白,是……”劉大郎站在門口,撓了撓頭,憨憨的笑。“這是我送她的生辰禮,你且尋摸別的生辰禮送你大嫂罷。”他是曉得,不能把媳婦拿出來說事,不妥當。
“是我偷懶了,沒想細緻。”劉二郎自屋裡走了出來,笑著應了聲,指著天色道。“大哥不去接大嫂?”
劉大郎忙往屋裡跑。“得去得去。”把錢擱箱子裡了,匆匆忙忙的出了家門。
不說餘氏接到兒子送的銀釵子有多歡喜,單說柳家這邊。柳家夫妻琢磨著選了個好日子,四月初八喊著另兩家過來說話,不料,用心經營接了個大單,那三人忙的腳不沾地,連大郎媳婦都忙的沒個停歇,只得按著心思等著他們把事忙完再來細說,卻沒想到,四月十三接到村裡來的信,說她大兒媳挺著大肚子在家裡摔了一跤,讓他倆趕緊回村看看。
柳家夫妻聽了這訊息,又驚又恐慌慌亂亂中,把柳安託給了劉家,讓他先和劉家二郎住著,過幾日他們就會回來。等他們倆人真回村時,大兒媳有驚無險的生了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