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也無從下手。
早飯過後,收拾好灶臺鍋碗,柳哥回了小飯館,柳安去了鐵匠鋪,三郎揹著藤箱往學館走,二朵和秀秀手牽手去錦繡閣,劉大郎三人幫著季歌和餘氏出了攤,就到處逛逛看看,能不能尋著活計,三朵和阿桃呆在家裡,識字做繡活,還會點簡單的絡子,阿桃跟著姐學做鞋,想替姐分擔這些活計,納鞋底需要手勁,三朵還小腕力不行,便打些絡子可以換點小錢。
見三人走遠了,餘氏忙搬了個凳子往季歌身旁湊,連生意都不想顧了,一臉的怨氣,擰著眉頭說道。“我家那臭小子,怎麼說都說不通,真是氣死我了,他真以為這錢是說掙就能掙到的,真要是這樣,全天下都成富貴之家了,他也不瞅瞅自個有幾斤幾量,就聽著別人那麼一說,他就上心了,跟瘋魔了似的。”
“這事餘嬸不用擔心,怕是成不了什麼事。”季歌柔聲安撫著。“柳哥說不定會自己張羅這事,場面小,咱們倆家也不好插|進去,省得把情分給壞了。”
餘氏如同找著了知音般,嘆著氣說。“我就是這麼想的,三家人合夥做生意,一聽就不靠譜,柳哥說的倒是輕巧,真辦起事來,還不得亂成一鍋粥,再說,就巴掌大的飯館,還不如自己整,搞什麼三家合夥,我看吶,是他心裡也沒底,琢磨著自個傾家蕩財還不如三家一塊來,敗了就敗了,也損失不了太多。”
越說就越氣憤。“阿瑋那臭小子,死活說不通啊,氣的我都想甩他兩巴掌,讓他醒醒神,上個月做了個大單,尾巴就翹起來了,見天兒的想著,從哪撈點大單過來,再掙幾筆大錢,柳哥昨晚那話就說他心坎上了,他激動的不行。說他小吧,二郎比他還要小,也出來近三年了,一點子沉穩勁都沒學到,整天呼咋呼咋,唉!前陣還以為他知事了,我這是白高興一場。”
“阿瑋還算不錯了,剛掙了錢,就知道給你買個銀釵,幫著你出攤收攤,餘嬸你不能著急,得慢慢來,阿瑋正在一點點的改變呢,你仔細跟他說,把道理揉碎揉碎,一點點的跟他講,他這年歲,正是成長的時候,也別老在他跟前唸叨,他會覺的煩躁,得尋適當的時機,說上兩句,他便能聽進耳裡了。”青春期的熊孩子最頭疼,季歌暗暗的想,還好家裡的幾個都是乖巧的。
餘氏揉了揉額角。“昨晚就差點吵起來了,他摔了門躺床上,今早喊他過來吃飯,他還彆彆扭扭,我那會也是心急了,把話說重了點,唉,都是債啊!碰了這麼個冤孽。”罵歸罵說歸說,完了她自己又心疼又心酸,也是萬分不捨,可又能怎麼著?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岔路,養大他多不容易,說了吧,他又不聽,其實兒子還是很貼心懂事的,就是總長不大啊。
“餘嬸你別想太多,阿瑋也只是一時情緒,他會懂的,就是一時迷了眼。”季歌輕聲說著,又道。“餘嬸我給你揉揉額角吧,回去見著了,你也莫再說他,你心裡不捨,你就告訴他,你讓他知道你的心情,話說慢些說輕點,阿瑋是個孝順的,你這麼跟他說,他會悔悟的。”
心裡積的情緒說出來了,餘嬸舒坦多了,對著季歌笑了笑,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背。“還是你看的透。”大郎媳婦怕也是吃了很多苦頭罷,小小年歲就看的這般通透,都是不容易啊,好在苦盡甘來了。
早晨生意會比較好,人來人往的,她們說了會話,倆個攤位合起來耽擱了好幾樁生意,人家見她倆湊一塊說話,熟客還好,一般的買主就是有想買的念頭,也不會停住腳步。
早晨那會隔壁的菜市熱鬧非常,順帶他們這條小販道也熱鬧些,進了巳時,人流量少了些許。
今天生意不錯,剛剛賣掉了一整個發糕,用了一張完整的油紙包札著,季歌拿抹布清了清檯面,從裡頭拿出一個玉米發糕,剛擺上,就見有人過來了,她掩住眼底的喜色,等著那人真的站在攤前了,才笑著說。“有段日子沒見馮婆了,看著氣色很好呢。”這婆子便是上個月那樁大買賣的管事婆子,她還道自己的糕點沒吸住客呢。
“劉家媳婦嘴還是這般巧,我今個過來啊,是想問你上回做的那玉米味的,說什麼丁來著,那小吃食你這還賣嗎?我家主子這兩天鬧胃口,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都上了個全,就沒見有一樣是如了她的意,可愁死我了。”馮婆是真愁,也沒藏著掖著,直截了當的說了。
季歌心裡頭很是歡喜,面上卻不怎麼顯露。“有呢,就是成本高了些,不合適在小攤子上買賣,只得先接生意,然後再回家做。除了玉米布丁,我還會些旁的小吃食,馮婆你家主子原是喜愛什麼口味?”
“不拘,她啊,那口味換的快,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