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離開。
“咱們也回罷。”花大娘走了過來,柔聲說著。
眾人點了點頭,慢吞吞的回了城裡。
家裡的男人走了日子還得照樣過,吃過午飯後,餘秀秀和二朵回了錦繡閣,三郎揹著藤箱去學堂,季歌和餘嬸推著攤子做生意,三朵和阿桃呆在家裡。
“心裡空落落的,不是個滋味。”剛擺好攤,餘氏就拿了個凳子挪到了季歌身旁,才開口眼眶就泛紅了。
季歌也挺不好受的。“他們有五個人呢,挺可靠安全的。”頓了頓,又道。“這兩天適應了就好了,想想跑兩趟商,換得日後的安穩,還是蠻划算。”
“說是這麼說,就是放不下心。”餘氏愁著臉直嘆氣。
“對了。”季歌不在這話題上打轉。“餘嬸今晚你就搬過來住罷,和我住一個屋也好,住二郎的屋也好,我都拾掇妥當了。”
餘氏想了想。“還是和你住一個屋罷。”一個人睡著會忍不住想東想西,有個人說說話要好些。
這事啊,十二傍晚吃火鍋時,就已經說好的。
“噯,我也是這麼想的。”季歌笑著應,又細細的說起晚飯。“咱幾個吃點新鮮的罷。”
餘氏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你想搗鼓什麼新鮮吃食?”
“都行啊,餛飩餃子肉卷米分皮湯麵烙餅等等,你說吃點甚好?”
“家裡還有不少面米分呢,咱們做刀削麵罷,你的澆頭做的特別好,這一想啊,就饞了呢。”
倆人就著這瑣碎的家常聊了起來。
生活便是這樣罷,剛分開時,總覺的連日子都拉長了好多,一天過下來好漫長,三五天後,漸漸適應了,半個月後,生活有了另一番模樣。男人走了,剩下的婦孺,院落裡的氛圍寧靜安詳,像極了春日裡的午後,閒靠著藤椅打瞌睡,周遭的氣息格外的綿和柔軟,似水像風痕跡很清淡,卻又不失溫暖。
☆、75|128。
誰家院落的桂花飄香,瀰漫整個貓兒衚衕,沁人心脾。九月中旬天氣染了層薄寒,饒是白日裡太陽當空照,也透了些許涼意。
日子開始晝短夜長,劉餘倆家的攤位,剛進酉時就收攤回家。主要是家裡的男人都出了遠門,只剩下婦孺,季歌和餘氏都拎的清,寧願少掙幾文錢,趁著天色尚早提前收攤,也怕碰著什麼么蛾子,謹慎些總歸要好點,真出了甚事,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還有一個原因,劉家兄弟走了,就算有三朵和阿桃幫忙,加上季歌這個主力,要顧好糕點攤的生意,以及接的定單,還真有勉強,累的夠嗆。季歌向來把身體看的比什麼都要重要,很快就決定,減一點糕點攤的貨量,定五百文左右的銷售額,錢少掙一些沒關係,得把身體顧好。
約摸著到申時了,餘氏會看看劉家的糕點攤還餘了多少貨,琢磨著再炸多少麵食小吃。有時候餘氏攤位的吃食會先賣光,她會拾掇好攤子,拿些錢去隔壁菜市買晚飯菜。今個是劉家糕點攤的貨先賣完,季歌麻利的收了攤,和餘嬸說了兩句,拿著錢去隔壁菜市買菜,順道置辦些日常用品。
回來時餘氏正在收攤,季歌把晚飯菜擱攤子裡,給餘嬸搭把手,攤位收拾妥當,倆人各推一個攤子,穩穩當當的出了小販道,到家門口時,恰恰日落西山,今個比昨日要早了半刻呢。因收攤早,季歌特意叮囑著三郎,散學後莫要拐去小販道,直接回家就行。
日落西山,晚風起,泛著涼意,伴著陣陣清雅的桂花香,沒多久,空氣裡飄起了飯香,兩種香味混雜並不難聞,倒是有種別樣的恬淡,聞得見的生活氣息。
晚飯擺在屋前,有骨頭湯,阿桃和三朵早早便燉著,湯色乳白鮮香味美。千頁豆腐炒火腿,紅燒冬瓜,小炒青菜,這三樣是季歌掌的勺。周邊院落仍在炊煙裊裊時,劉家院落已是濃香撲鼻,一家人圍坐桌邊,邊吃邊聊,說話聲都不大,透著溫婉,雖少了熱鬧,氛圍還是相當隨和溫馨。
飯後拾掇好瑣碎的家務活,天色微微暗,往堂屋裡點了盞燈,三郎看書溫習或是練字,三朵和阿桃湊在旁邊,偶爾提問兩句,三郎答的很細心,耐心足足。季歌和餘氏靠坐在竹榻上,或是納鞋底或是把秋衣翻出來,小孩長的快,一年一個樣,舊年的衣裳得放大些才能穿。做衣裳不在行,把衣裳放大這事,季歌還是挺會的,何況旁邊還有個餘嬸指點呢。
三朵和阿桃學了會字後,就會搬出針線笸籮,打絡子的打絡子,做繡活的做繡活,都是些簡單的,只需基礎功紮實就成。林家娘子比較喜歡這倆孩子,有她倆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