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那邊的事,你別想太多,咱們順其自然就好。”
“我知的。”季歌愣了一下,忽的笑出了聲。原來他在琢磨這個事啊,倒是她想多了點。“以前是怎麼樣的,以後就怎麼樣,就那麼處著吧,二哥夫妻倆就遠著點。”
大郎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我覺的也行。”頓了頓,又說。“娘還是挺穩妥的。”沒讓媳婦傷心。
季歌過了會,才低低的道。“是啊。”尾音有些長,幽幽遠遠的,也不知她在說話的時候,想的是什麼。
次日一早,大郎醒的時候,安安那小傢伙也醒了,一雙眼睛特別的黑亮有神,在被窩裡穿的少,小胳膊小腿蹬的別提有多歡實,咯咯咯的笑啊笑。
季歌真懷疑他是不是聽懂了昨天大郎跟他們說的話,才大清早的就醒了,瞧瞧這興奮的小樣兒,她看在眼裡,笑容止都止不住了。
吃過早飯,洪婆子和著一起,送著他們到了鋪子裡,有倆孩子在,得拿些瑣碎物件,到了倉橋直街,洪婆子也沒多呆,又匆匆的回了桂花巷子。
中午來送飯時,洪婆子說道。“上午老姐兒過來了趟,好像有事,聽說你們在鋪子裡,說下午她再過來。”老姐兒說的是花大娘。
“喔,那一會路過天青巷,我去花宅一趟。”季歌想也沒想的就應了句。
花大娘坐在屋簷下納鞋,家裡靜悄悄的,就她一人,花伯在隔壁,花長山則也不知在哪個旮旯犄角里。
“昨晚大郎說,想帶著孩子到外面看看,今早去鋪子裡時,我們娘仨就跟著一塊去了。”季歌讓孩子睡在墊了厚厚褥子的竹榻裡,這裡有暖暖的陽光,曬曬也舒服。
花大娘想來是真有急事,心不在蔫的嘮了兩句家常,就停了手裡的活,湊到了季歌身邊,細細聲的說。“阿杏啊,我前兒突然升起一個念頭,這兩天越想越妥當,你給我拿拿主意。”
“什麼念頭?”季歌很意外。大娘難得有這麼猶豫不定的時候,看來真是大事了,說起這大事,對大娘來說,唯一的大事,就是跟花大哥有關,莫不是他的婚事?這麼一想,她精神一正。“莫不是花大哥的婚事?”
花大娘點著頭,笑的很是慈祥。“就是這事兒。”她看著身側睡著的兩個孩子,柔和了眉目。“我呀,想想想讓你花大哥娶餘家的秀秀姑娘,我瞅著秀秀是個頂好的孩子,倆人年歲也沒差多少,正正合適,你覺的呢?”主要是兩家都熟悉,知根知底的,多好。
秀秀。季歌眼睛頓時就亮了。“秀秀確實是個好姑娘,我記得她是四月裡的生辰,今年該滿十四,這是吃著十五的飯了。”
“就是,你也覺的配的是吧?長山是十月裡滿二十,這年歲也算是相當了,再說,男孩大些,會疼媳婦,不是我誇,我家長山也是個頂好的孩子。”說起這兒子,花大娘笑的合不攏嘴。“要是長山能和秀秀成事,以後的日子啊,準會好過。”
季歌心裡敞亮,試探著問。“大娘,既然這樣,要不,我尋個時間和餘嬸提提這事?”
“噯,妥!妥!妥!”花大娘想的就是這裡。阿杏和餘家妹子熟,倆人說話也方便,她這當孃的不好出面,由她在中間搭話最好不過了。
季歌思索著,餘嬸這邊應該是沒問題了,就是不知秀秀和花大哥能不能合著眼。要說這門親,方方面面的來講,都是極妥當的。“那就這麼定了,等晚上餘嬸收攤了,我過去竄竄門。”
“好,這事呀,就擱阿杏身上了。”花大娘高高興興的說著。
傍晚,餘氏推著小攤車剛剛歸家,正想著整理著攤車呢,就見季歌從角門裡走了過來,笑盈盈的喊她。“餘嬸。”
“喲,看這一臉的笑,是遇著什麼喜事了。”餘氏樂呵呵的說著,停了手裡的活,走了過去。“我正想著過去看看你和兩孩子呢。”昨個她在柳家那邊吃的飯,也有兩天整沒見著孩子,怪想的,那可是她的幹孫孫。
“我沒什麼喜事,不過啊,我知道你有喜事臨頭了。”季歌親呢的挽著餘氏的手。“嬸兒,我有個好事要跟你說叨說叨。”
這架勢。餘嬸略有些猜測,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她和劉家親厚著,倘若不是頂頂好的事,阿杏決不會親自來說項的。“來來來,咱倆屋裡細說,我倒要聽聽是有個什麼好事兒,是我不知道,你卻知道的。”
“嬸兒,是這麼回事,大娘跟我說,她想要你家秀秀當她的兒媳,要我過來尋問尋問,你是怎麼想的。”季歌沒當過媒婆,就跟平日裡聊天似的,直接開口說了。
☆、第119章 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