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笑,他也跟著笑,笑的眼眉彎彎,可愛極了。
有回季歌搶著了安安的絡子,故意站遠了點,讓安安拿不回絡子。就在安安要哭時,康康把手裡的絡子給了安安,還伸著胖乎乎的手,摸了摸安安的臉,笑嘻嘻的看著他,咿喔了兩聲,彷彿在安慰弟弟般。
那一瞬間,季歌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翻湧的情緒,只是眼眶有些泛紅,感謝老天,賜給她兩個這麼好的寶貝兒子。
“這倆孩子生的可真好。”洪婆子感嘆了句。也不知她兒媳什麼時候再懷個孩子,小孫孫才一歲,再生個,有個伴就更好了。
說是哥哥,其實康康只是早出了那麼一會會。可有些事啊,還真是說不清,只能歸結給天生這兩個字,就是那般的奇妙,沒法具體解釋。
季歌把絡子還給了安安,安安看著手裡的兩個絡子,大大的眼睛裡透著茫然,緊接著,他把手裡的絡子給了一個康康,揚著燦爛的笑臉,對哥哥笑的好開心。正當康康要接過絡子時,安安立即手快的把絡子搶回了懷裡,笑的更加的開心。
一回,兩回,三回……康康回回都伸手去接絡子,可回回都慢了一些,被安安給搶回了懷裡。他也不鬧,更不會哭,笑的傻兮兮的,小臉紅撲撲。
“咱們逗他,他不上當,安安逗他,他倒是回回都上當。”三朵看著有點著急,恨不得從安安手裡替康康把絡子搶回來。
阿桃抿著嘴笑,眼睛閃著亮光。“康康是個好哥哥。”
洪婆子準備接話時,敲門聲響起,她擱了手裡的針線活,匆匆忙忙的開了宅門。“季家老太太,季大老爺季大夫人。”心想,怕是為著季二老爺夫妻倆過來的。
“娘。大哥大嫂。”季歌起身喊了句。
季母見安安和康康醒著,便說。“甭客氣了,就直接坐這邊,用不著去花廳裡,難得的好太陽,讓兩孩子曬曬也好。”
過來的這麼及時,又是帶了大哥大嫂。季歌琢磨著,二哥他們夫妻倆極有可能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這麼想著,她心裡鬆了口氣,還真是挺高興的,往日裡對季家的好,算是沒有白費。
逗著兩個外孫玩了會,解了心頭饞,等著兩外孫吃飽睡著後,她才斂了神色,正兒百經的看著大閨女。“大清早的趕過來,想來你心裡也是有數的。”
頓了頓,季母似是在想著怎麼說。“招弟嫁到季家的頭個月,我就知道,這兒媳沒娶好,一張嘴沒個把門,一門心思全用在鑽營上,一顆心壓根就不敞亮,可有什麼法子,這兒媳都進門了,再怎麼不好也得受著。”
“平日裡,有些不痛不癢的,顧念著二兒的臉面,我也就沒多折騰。”說著,季母很是悔恨。“我是怎麼也沒想到,她得寸進尺,竟然做了這麼樁缺德事!有糧看著機機靈靈的一個孩子,就這麼被她一張嘴給繞住了!”
“真是家門不幸啊!”季母連聲音都哽咽了。“選來選去,費盡了心思,花了大把的錢財,娶了這麼根攪屎棍。要不是看在她懷著孩子的份上,我,我真想給她一頓好苦頭吃著。”
昨兒晚上,季有糧夫妻回到柳兒屯,都不拾掇一下自個,就興沖沖的去正屋裡,按招弟的話來說,越狼狽就越能讓娘生氣。
初時,季母確實很氣憤,還不及發火呢,就聽見招弟噼哩啪啦的添油加醋的說著在縣城的事情,說到一半,季母咬牙切齒的揚起手,狠狠的扇了招弟一巴掌,對著自家兒子一頓大罵。
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吶!要是讓外人知道季有糧這個當二哥的,就這麼看著自家媳婦在出嫁姑子跟前煽風點火的搞破壞,季家的臉面都給丟淨了!哪有這樣當人家舅兄的,這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還敢有臉拿回家裡來說,這個招弟,這個招弟,季母當時的心情,真真是恨不得休了這個兒媳。當然僅僅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念頭,理智迴歸後,她自是清楚,這兒媳再怎麼不好,也不能休了她,家裡可經不起這麼折騰。
“往後啊,我決定了,招弟就在我跟前栓著,哪也不讓去。親家那邊,昨個晚上我過去了趟,該讓他們知道的,他們都知道了,也說了,往後我怎麼管這個兒媳,他們定不會插手,就是招弟做的那些事,不能讓外人知曉了。”
要真是讓村裡人知道了這些事,劉家本身不富裕,剩下的五個兒子想要說門好親事,會有一定的難度。能教出這樣女兒的家裡,誰知道其父母,尤其是其母是不是也是這麼個性子,沒的把閨女嫁過去遭了罪。
季歌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有些吃驚,更多的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