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路上什麼話都沒說,氣氛很是尷尬。等到了桓衡門口,蔚嵐終於覺得,自己一定要說些什麼,不由得開了口道:“阿衡。”
桓衡停在門前,背對著她,沒有回頭。抿緊了唇,也不知道怎麼的,聽著蔚嵐這一聲溫柔的阿衡,他就突然覺得委屈起來。蔚嵐看著他的背影,好久後,終於道:“今夜是我的不是,我中了藥,腦子不大清楚,你不要介意。”
不是這些。
他要聽的,不是這些。可是他要聽什麼呢?
桓衡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他站在門口,一直沒有言語。蔚嵐來到他身後,嘆息道:“阿衡你放心,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弟弟。”
桓衡沒說話,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弟弟?
永遠只是弟弟。
可他千里迢迢來到盛京,本來不也是隻是當蔚嵐是兄弟的嗎?那為什麼聽到這句話,他心裡會有那麼些微微的酸澀呢?
聽見關門聲,蔚嵐這才回去。她回到屋裡時,謝子臣已經被人洗刷好放在床上了,蔚嵐坐在謝子臣身邊,靜靜端詳著這個人。前世今生,這是她唯一一個碰遍了身子的男人,只差一點,她就上了他。
她雖然浪蕩,但慣來是個有責任感的,這樣清白的男人,既然她碰了,自然會對他負責。哪怕他不願意,她心底裡也是將他看作自己人。
看在他**於她這件事的份上,這輩子,她都會護他周全。如果日後他能回心轉意嫁給她最好。如果不能,那她也會好好幫助他嫁,哦不,娶的那個女人。
想到這些,蔚嵐不由得苦笑一下,低頭親吻了謝子臣的額頭,溫和聲道:“晚安。”
而後起身離開。
蔚嵐回了房後,倒是睡得安穩,然而桓衡卻就不大好了。
那天夜裡,桓衡做了一個夢,夢裡是蔚嵐站在舞臺上,跳祭祀舞。她穿著女裝,散披著頭髮,旋身,翻轉,而後她來到他身邊,如藤蔓一般纏繞上他。他們呼吸交纏在一起,她的眼裡落滿了他。而後她又輕巧離開,他忍不住伸出手去,一把抓住她的袖子。
“阿嵐……”他沙啞出聲,對方抿嘴輕笑,抽身離開,他忍不住用力,衣衫便被她拉扯下來,露出她瑩潤的肩頭。
他忍不住呼吸一窒,身體有了反應,對方眼神嫵媚勾人,卻是還要離開。他一把將她拉扯到懷裡,她仰倒在他手上,瞧著他,溫柔笑了笑。
她胸膛微微起伏,被他拉開的衣衫裡露出如玉的膚色。他忍不住開始喘息,而她卻突然起身,化作了一聲湖藍色長袍,散披著頭髮,將他壓在柱子上,然後低頭親吻下來。
她動作這麼粗暴,胡攪蠻纏,同時拉開了他的衣帶,將手探進身體,笑著道:“我和謝子臣在做什麼?我們就在做這些。”
“我要走了啊,”她憐惜出聲:“我再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了,阿衡。”
“不……”他看著她離開,他一把抓住她,他從未有過這樣的執念,瘋狂得幾乎將他燃燒。
“你是我一個人的。”他抓住她,將她拉到懷裡,拉開她的衣衫。
他不知道怎麼佔有一個人,但他知道怎麼佔有一個女人。像他父親娶了他母親,他的哥哥娶了他的嫂嫂,從此之後,這個女人就永遠屬於他,永遠是他一個人的了。
他只是想佔有她,一想到這件事,他就覺得熱血澎湃。
而且,她是這樣美麗嬌俏的女子,她的身體,她的腰,他曾經撫摸過的小腳,都讓他如痴如狂。夢裡一片模糊,他也不知道具體是在做什麼,但他知道該這麼做。
“你是我的,”他看著她在身下哭出來,全然停不下來,只是反反覆覆,一遍又一遍重複:“阿嵐,你是我一個人的。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女子輕輕啜泣,他死死擁抱住她,卻是哭出聲來。
“阿嵐啊,”他低啞著聲音:“你永遠,永遠,不能離開我啊。”
他哭著醒過來。此時已是太陽已經落進了屋裡,他的被褥一片潮溼,他呆呆看著床頂,腦中一片茫然。
他……他做了個什麼夢啊!他居然夢見了蔚嵐是女人!
而且……而且……
桓衡僵硬坐起身子來,覺得有些不好了。
他褲子裡這些,到底是什麼啊!!到底是什麼東西,阿嵐,快來教我!!
桓衡僵硬起身的時候,謝子臣也醒了。
他睜開眼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感知自己身後,感覺沒有什麼感覺後,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