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和他廝混在一起,還他媽長得比他好看,你讓哪家姑娘能看上他?”
蔚嵐:“……”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種養的白菜馬上要被豬拱的悶氣感。她狠狠將面前人劈成了兩半,鮮血濺了她一臉,桓松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那麼一股寒意湧上來,他悄悄回頭看了一眼,便見蔚嵐含著笑道:“元帥,刀槍無眼,還是集中注意力應戰才好。”
“沒事兒,”桓松死豬不怕滾水燙:“我就是在戰場出生的,在這裡我閉著眼睛都能打。好久沒見了,我還挺想你的。小嵐,盛京不好玩吧?那狗皇帝把你噁心壞了吧?他這次不給我銀子不給我糧了,嘿,媽的等老子打完這一仗,就回去把他拉下來!”
蔚嵐:“……”
桓松嘮叨了許久,援兵終於到了,狄傑終於有些扛不住,見桓家還出了這麼多騎兵,當即決定撤退。蔚嵐組織著軍隊回城,她殿後在後面,是最後一個回去的,她剛到門口,便看見桓衡在那裡等他,他穿著黑色長袍,頭頂金冠,蔚嵐袍子上染了血,頭髮也有些亂了,見他整整齊齊的,心裡便放心下來,有些疲憊道:“阿衡。”
桓衡直接衝了過來,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懷裡的人安撫了他的內心,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份感情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質。
好像從她決定選擇他,從她為他叛離朝廷離開盛京,從她為他放棄謝子臣開始,他就覺得,她是屬於他的了。
如果不曾來過,他還能遙遙相望,可她來了,他就再離不開她。
因為幸福過,所以不能再失去,擁有過再失去,那太過殘忍。
他死死擁緊了她,音調有些沙啞:“阿嵐,下次不要這樣了。”
蔚嵐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背道:“沒事,這不是我做慣了的嗎?”
以前在戰場上,也是她一直護著他。然而桓衡卻沒放手,他微微顫抖,閉上眼睛:“阿嵐,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允許你再這樣。”
聽到這樣的話,蔚嵐心裡微微有些芥蒂,然而但轉念一想,這也不過只是因為桓衡太在意而已。她的命從來都是自己的,不會因為誰說是誰的,就是誰的。
蔚嵐嘆息了一聲,柔和下聲來:“阿衡莫怕,日後我會注意,我們回去罷。”
回去還有許多事情,這一仗打完後,原本還剩一週的存糧,只有三天了,藥材也見了底。
南樓指揮著整頓傷員,清理戰場,桓松則將蔚嵐和桓衡都叫了過來。進去的時候,桓松正在上藥,房間裡只有他和他的姬妾若水。若水是他最寵愛的一個女人,聽聞當年有個丈夫,桓松看上了她,便直接搶了過來,然後掏心掏肺疼了這麼十幾年,若水終於成了他身邊最讓他信任的一個女人。
周邊沒了其他人,桓松便失去了生龍活虎的樣子,面色有些蒼白,桓衡走進去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僵著聲道:“你又怎麼了?”
“小王八,”桓松嗤笑出聲來:“去盛京兩年,也沒變過。”
桓衡眉眼鬆了下來,走上前去,觀察著桓松的傷道:“你到底怎麼了?”
“我不行了。”桓松隨口出聲,桓衡面色一僵,桓松嘆息了一聲道:“大夫說我這身子骨不能再拼了,要馬上啟程去藥王谷。我也不知道要去多久,就撐著等你回來。”
桓衡沒說話,桓松樂了:“嘿,你說句話啊。”
“沒死就好。”桓衡終於開口了,直接道:“你趕緊走吧。”
“你先別催我,”桓松有些不耐煩,看向蔚嵐道:“我還有些事兒。小嵐,你把城裡的油用了這麼多,你和我說道一下,你打算怎麼辦?”
“你們先從邊上調糧食過來撐兩天,再給我五天,我就從華州弄糧食過來。”
“華州?”桓松皺了皺眉頭,幽雲兩州後面,就是華州平原,物產富饒,可問題在於:“他會給嗎?”
那畢竟是朝廷的地,而且華州官員派系大多歸謝家掌管,他們兩個人來自前把謝家四公子給劫持了這事兒他可是知道的。
蔚嵐笑了笑:“他不給,我們就直接向狄傑投誠。”
一旦桓家軍投誠狄傑,華州就是第一個被攻打的州府。一聽這話,桓松立刻道:“不可能!我就是餓死,也絕不會向狄傑投誠。”
“其實還有個辦法,”桓衡眼裡有了狠意:“乾脆以戰養戰,我們直接把狄傑的屍體拖回來先撐著,吃飽了就去把他們徹底打下來!”
桓松:“……”
他覺得兩個狼崽子一個比一個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