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格外靈動,倒的確是比他們這些世家子多了幾分生氣。
王凝見謝子臣動作頓了頓,有些擔心道:“子臣?”
“無妨。”
謝子臣回過神來,反而是想起另一個話題:“你何時能入太學?”
入宮這種事,王凝是趕不上的; 至於王家到底是哪個人入宮,謝子臣便不知道了,反正無論是誰,王曦必然都是在的。
“太學?”王凝笑著搖了搖頭:“我並不打算入太學。”
謝子臣抬頭看他,自己這位好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打算去雲州。”
“雲州?”
對於他們這樣的庶子,雲州這種戰亂之地,倒的確是個極快出人頭地的地方。
那裡不講背景,只講實力,拿了命去拼,不成功便成仁。就像蔚嵐,長信侯府本岌岌可危,若她待在京中苦熬,如今才有進入太學的機會,而且根本不會作為皇子伴讀人選。在太學至少待上兩年,考過三經,才能入朝出仕,到那時,長信侯都死了。一個剛剛入朝為官、空有爵位的侯爺對上實權在握的大伯二伯,兩年就能吃得渣都不留。
這就是上輩子蔚嵐沒去邊塞的長信侯府。但如今蔚嵐去了邊塞,那就大不一樣了,以稚齡立下大功,被聖上寄予厚望,必能入宮伴讀,伴讀都是未來皇子的親信,得皇族庇佑,又手握私兵,哪怕如今長信侯突然暴斃,也並非沒有一爭之力。如今她入宮伴讀,就不再只是去混一個入朝的通行證,而是靜待羽翼豐滿,兩年後,她大伯二伯,怕也不是她的對手了。
思緒在腦中一過,謝子臣面色平靜:“為何突然如此著急?”
王凝有些苦澀,轉過頭道:“我母親身子不好,我想讓她早日過上好日子。當初也沒想過,如今看見魏世子,發現這也是條路。”
聽著王凝的話,謝子臣點了點頭,認真道:“那就去吧,我替你照看母親,你好好回來。”
“子臣……”對於謝子臣的話,王凝愣了愣,從未想過自己這位冷心冷面的好友還有如此時刻。謝子臣也沒多說,回身進了內室,從暗格之中找了一塊令牌和一張銀票,轉出來交給王凝。
“在雲州看見帶著令牌上標識的店鋪,若你有事便拿著令牌進去,說是我朋友。錢你也必然用得上,不夠就修書給我。”
王凝沒說話,眼眶微紅。
好久後,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