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了身子,彷彿是隨時就要哭出來,她咬著下唇,張了張口,艱難道:“謝大人……”
“就這樣吧。”謝子臣也不想看她這麼委委屈屈站在面前,看著心煩。
大概是習慣了蔚嵐和林夏這樣灑脫果斷的女人,突然見到這麼個備受寵愛的嬌嬌女,謝子臣竟然也湧不起半分憐惜,只覺得多看一眼都煩。這容華明顯是個毒蛇一樣的人,容姬如此怕他,在宮中怕是不大好過,這樣的人他向來不太願意打交道,他謝子臣雖然也是卑劣,但也有原則和底線,可這樣的人,與其說他們卑劣,不如說他們天生就是殺手,帶著極強的破壞性和攻擊性,在柔弱的偽裝下,肆意屠戮,殘暴得令人心驚。
他不喜歡容姬,但更不喜歡容華,和這兩兄妹說話,多說一句都覺得折壽。於是謝子臣道:“容姬殿下畢竟是公主,知錯就好,萬沒有向臣子賠罪的道理。謝過容華殿下。”
聽到這話,容姬身子微微抖了抖,垂下眼眸,眼淚就落了下來。
已經好久沒有人為她說過話了。從宮中最受寵愛的公主,淪落成為要來他國和親的公主,她也只能靠自己張牙舞爪來維護自己的驕傲,已經好久沒有顧忌她的顏面,顧忌她的驕傲了。
她暗中捏著拳頭,垂著眼眸,咬著牙,努力不去看眾人,不想讓任何發現她哭出來的模樣。謝子臣發現她哭出來,皺了皺眉頭,和容華說了兩句後,一行人便往裡走去。回頭時候,看見那個小姑娘孤零零站在那裡,一言不發。蔚嵐順著謝子臣的目光看過去,嘆息了一聲,同旁邊謝銅道:“去給她送塊帕子吧,一個公主在大殿上哭,成什麼樣子。”
謝銅應了聲,給容姬送了一方帕子,笑著道:“殿下,擦擦眼淚吧。”
容姬愣了愣,從那小廝手裡接過手帕,而後便見到那小廝跑回了謝子臣身後伺候。
那個人一直沒回頭,低頭同旁邊青年說著話。她注意到,他對誰都是那副冷淡的模樣,唯獨是那個青年,彷彿是能融化他這塊寒冰的春陽,讓那個人軟化眉目,陰冷的面容上滿是溫柔繾綣,一抬眼,一低頭,都彷彿是在低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