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麼一想怎麼鼻子有點酸啊。
裴醉見顧依依沒了笑意,以為她真的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切道,“真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偏生顧依依玩心起,一把捂住耳朵,裝作生氣的樣子,“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不聽!”
裴醉咬牙,直接扛起顧依依,扔回了將軍府她的房裡。這裡的擺設還和離開前一樣,每日也有人定時打掃,榻上依舊鋪著軟軟的棉絮,摔在上面一點也不疼,就是姿勢有點醜。
“裴醉!”顧依依完全忘記是自己先作死,才會被裴醉一路扛在肩上過來。此刻惱羞成怒,抓起枕頭就朝裴醉砸了過去。
“好了。”裴醉把枕頭接在懷裡,重新放在榻上,拉過少女的手,半蹲了下來。
“這是白天,若是被旁人看見了會怎麼想?”裴醉低聲解釋,他蹲在地上,仰頭望著少女,一字一頓的認真說,“我不能拿你的名聲開玩笑。”
他也十分的想與她親近,每一刻,每一瞬,都想親吻她的唇,觸控她的臉,握著她的手。只要眼裡看不到她,就會慌張,就會害怕她受傷。
但是他更怕自己萬一娶不了她,那樣的做法被有心人瞧見,甚至傳出去,只會影響她的婚事,讓她在未來的夫家舉步艱難。
“若是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裴醉輕聲開口,他想這樣的補償,少女一定會滿足。
果不其然,顧依依撲哧一聲就笑了,她衝著裴醉眨了眨眼,“真的什麼都可以?”
“是。”裴醉伸出手,將少女的手扣在掌心,一根一根溫柔的撫過她的手指。
“那……要抱抱!”顧依依從裴醉手中將手抽出,張開雙手,仰起一張小臉,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就這樣看著他。
裴醉站起身來,卻不像預料中的那樣將顧依依攔腰抱起,而是環住少女的腰,將自己的重量全部壓在她的身上,帶著她倒向了身後的床榻。
納尼?這是準備開吃的節奏嗎?
顧依依還沒有反應過來,頭上的束冠便被裴醉盡數拆去,一頭黑髮也鋪散在榻上。
裴醉一手穿過顧依依的髮間,捧著她的腦袋,使她可以仰著頭接受他俯身而下的吻,卻一點都不會覺得吃力。
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撐在顧依依的耳側,分擔著自己的重量。
輕咬,舔舐,吮吸……裴醉的吻,從來都不會粗魯無禮,他有的,只是憐惜和深深的愛意。
他在用盡自己的全力,摸索著親吻的技巧,想要最大程度的取悅少女,讓她覺得歡愉。
良久,他才鬆開氣喘吁吁的顧依依,捧來藥膏,替她仔細的抹著臉頰上的傷口。傷口不是特別的深,但是暗紅的傷痕映襯在少女雪白的面板上,異常的觸目驚心。
裴醉的手指輕輕滑過傷口,每滑過一次,他的心裡便要痛上一分。他不明白承徽帝為何將他關押起來,如果他在,便是拼了性命,也不會讓少女受傷。
“阿醉。”顧依依的聲音將裴醉的思緒拉了回來,她起身指了指桌上擺放的精緻酒壺,“我想喝酒。”
裴醉眉目微蹙,他不是很贊同少女喝酒。可是顧依依當下又鬧騰了起來,“你都說了讓你做什麼都好,那你就得什麼都聽我的!”
裴醉心下本就對她內疚,此時更是沒轍,只能將那個小巧的銀質酒壺拿來放到顧依依的手中。
顧依依提起酒壺,卻嬉笑著直接將它往裴醉嘴裡倒去,見他眉目微皺,連忙伸手抵住他的唇,一本正經的嬌聲吩咐:“阿醉你可要含好了,不許嚥下去也不許吐出來!”
待裴醉成功的含住一口酒,顧依依這才滿意的將酒壺放置一邊,然後湊上前去,將裴醉的唇連同酒水一起含入口中。
雙唇交觸,辛辣的酒水隨著彼此糾纏的舌頭一起探入口中,深入喉間,一直竄到肺腑,滿腔滿腹都是灼燒感。
“咳咳……辣……”顧依依艱難地將這個詞在交纏的唇舌間吐了出來,她並不善飲,只是想著酒後裴醉可能比此時更容易放的開些,便撿了酒來喝。
哪知道酒水入口極其辛辣,直刺激得她連連咳嗽。
裴醉給她拍了拍後背,這才發現少女因為咳嗽,一張小臉漲得愈發的紅潤,唇上也水光瀲灩,簡直誘人犯罪。
他自己伸手提起酒壺,含住一口酒,湊上前去,將手插。入顧依依散落的髮絲當中,捧住她晶瑩如玉的小臉,將酒全部送進她微張的小嘴裡去。
等著顧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