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領域,到底是怎麼分辨‘同伴’和‘敵人’,以此決定將哪些人湮滅的?”
“同伴是蒼晏人,那些外邦人是敵人,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李蓉想也不想地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那些不是軍人的平民百姓呢?”
平民百姓?
眾人愣了,還真沒有人想到這點。
“要不,我們試試?”
宋曉來剛這樣說,就被趙敏因在頭上敲了一記,“你昏頭了,打仗歸打仗,牽涉到無辜的平民百姓算怎麼回事?身為術能師,你不覺得太過掉價了嗎?”
不這麼覺得。
這樣想的大概就是蒼純了吧。在她看來,蒼晏人在某些方面頗有些心慈手軟的味道。
想當年,侵華戰爭中,列強可沒有善待中國的百姓,支那豬、東亞病夫這類稱呼可不是平白出現的。
而從古至今,蒼純不知有多少術能師折在外邦的土地上,加起來即便沒有上億,也差不多了。
若非那些犧牲的術能師和自己並沒有關係,蒼純這個人又一向沒有忠君愛國的概念,天性涼薄,對同胞善意有,但卻不會有什麼義憤的情緒,怕是早遷怒到那些外邦平民身上了。
可這麼多年,她愣是沒聽說過那個術能師拿外邦百姓洩憤的,不論是已經發生的還是正在發生的。
她大概能猜到,東晏術能師是不屑於對弱者出手,西蒼朮能師是顧及道義。
但在她看來,這樣的堅持,對那些犧牲的術能師卻是最大諷刺。
若是她,重要的人被害死,管它無辜不無辜,礙眼的人都給她去死!
就像上輩子那些蒼家人。
“可是,那些外邦士兵也是有父母兄弟姐妹的,若是能讓他們感受和我們一樣的痛苦,手段什麼的,又何必去計較?”
眾人驚異地看向說出這話的劉畫。
很難想象,這樣冷酷的話竟然是從一向心軟的劉畫口中說出來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