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是做不到的?”
蒼純聞言覺得好笑。鵲喜這丫頭太單純了,她說的那些堇色怎麼可能不知道,但一個是捷徑。一個卻需要花上數年乃至於十數年的努力還不一定成功,選擇哪個就不言而喻了,畢竟,對急於報仇的人來說,時間是最稀缺的東西了。
更何況,兩者一個仍舊是下人,一個卻能夠當主子,可想而知哪個更有吸引力。
令韻唏噓道:“當初看堇色的阿孃那般低聲下氣地求我,我還以為是舔犢之情。如今想來,怕更多是因為愧疚做出的補償吧。”
蒼純嘴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淡笑,對著令韻道:“乳孃,你處理一下吧,我不希望堇色有機會再出現在我面前。”
堇色雖然沒有成功,但自己的丈夫被人窺覷。蒼純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身側的晏淵冰伸手握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目光滿是柔情。
令韻點頭,“放心吧姑娘,乳孃明兒個就去聯絡熟悉的牙婆。”
令韻和鵲喜離開後。留在院中的蒼純卻有些沉默。
“阿純,你生氣了?”晏淵冰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沒有。”蒼純回過神來,笑了笑道:“只是有些感慨,早在兩國合併的時候,我就猜到會有堇色這樣的人出現,但卻沒想到會這麼快,而且會出現在我們府上。”
即便不是出於私人感情,對於堇色這樣的行為,她也非常不喜歡。
她承認自己有些想當然了,但堇色這樣的人,她還是希望能少一個是一個。
在她看來,破壞他人感情,是可以和殺人放火相比擬的罪行。
殺人不過頭點地,生命或許珍貴,但那卻是每個人都有的,而感情卻不然。
蒼純會願意用生命換感情,卻絕對不會用感情去換生命。
“你管這些做什麼?”晏淵冰將她的腦袋按到自己肩上,“我們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
他的語氣溫柔而堅定,彷彿在述說著心中的誓言。
“還說呢。”蒼純撇了撇嘴道:“我發現你特別招蜂引蝶,至今為止,出現的都是向你下手的女人,倒是我身邊一直都清清靜靜的。”
清清靜靜?
晏淵冰聞言表情出現一瞬間的扭曲,阿純的確不怎麼招惹男人,但她招惹的男人卻無一不簡單。
外邦戰爭時,明裡暗裡不知有多少人打她的注意,只是因為她本身在感情方面不敏感,又有他的干涉,才沒人跑到她面前蹦躂。
其中,尤以萬笙遙最讓晏淵冰忌憚。
當然,這種事晏淵冰是絕對不會告訴蒼純的,讓阿純注意到其他男人什麼的……
他才沒這麼蠢呢。
如今,已經陸續有人搬入玉暇之城,各處商鋪民居也逐漸迎來了它們的主人。
一時間,原本沒有生氣的玉暇之城逐漸漸充滿了鮮活之氣。
而自蒼純和晏淵冰成親之後,也開始出現了其他成婚的新人。
“現在成親的夫妻,要麼是原本就兩情相悅,因著兩國的情勢不能成眷屬的,要麼是純粹為了獲得子嗣後代的人。”宋曉來嗑著瓜子說道。
宋曉來不知道怎麼說服她阿孃的,雖然如今就住在玉暇之城中,卻只負責整理家族的情報訊息,可謂是如魚得水,時不時就有空來找蒼純閒聊。
相比起來,同樣在玉暇之城掌管家族事務的趙敏因和劉畫就不那麼輕鬆了。
尤其是趙敏因。
“敏因,你阿孃還是不鬆口嗎?”劉畫擔憂地問道。
一直在假寐的趙敏因睜開眼睛,一臉疲憊道:“別提了,你不知道她多過分,李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地任她磋磨了大半個月,上次還折了一隻手臂,差點就留下暗傷,她卻仍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趙敏因雖然如原計劃負責了趙家在玉暇之城這邊的事務,但趙樂彤卻沒有施予任何對繼承人應有的幫助,任由族人打壓繼承人。因此,這段時間,她可以說是忙得不可開交,連睡覺的時間都一再打了折扣,哪怕以她術能師的體力,也有些扛不住了。
而之所以這麼累還跑到城主府來,完全是為了躲避族人的騷擾。
劉畫嘆氣,“你的脾氣也太倔了,姨母那麼個性子,你明著反抗她,不怪落得這樣的下場。早就和你說了,姨母的要求先虛應下來,一點一點說服她。”
“別說了。”趙敏因擺手道:“我阿孃那個性子我比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