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指指點點,有病。”
梁霄笑了起來:“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因為這樣就不肯交男朋友了呢。”
“這之間有什麼邏輯?”海百合奇怪地問,“我怎麼會因為別人的看法而改變自己的想法呢?”
“嗯,幹得好,那我到底是哪裡還做得不好?”梁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咬著她的耳朵問,“你告訴我,我再努力努力。”
海百合:“……”其實她就是作一下而已,已經不生氣了,但現在這麼講有點丟臉,她要好好想想,“嗯……穿越後不能算,萬一推翻重來我不就白高興了?”
梁霄明白了:“你是要我回現實世界再表白一次,對嗎?”
“嗯哼。”海百合嘴角上牽,“我還要再考察你一下。”
梁霄捏了捏她的臉:“那迄今為止還滿意嗎?”
“再接再厲。”海百合吻了他一下,“謝謝你。”
雖然她不會再為他們的閒言碎語而傷心,可梁霄所說的一切都令她高興,尤其是他們離開時,走都走了,梁霄還要折回去對那個女生說一句:“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但如果她願意做我的女朋友,肯定是我最榮幸的事。”
雖然並沒有什麼卵用,但她還是非常高興。
高興的結果就是她掰禿了一棵樹……那是隻有兩三年的小樹木,一眨眼就成光禿禿的了。
“倉庫裡有鋸子嗎?”海百合抱著一捆柴火,拍掉上面的積雪,“這樣效率太慢了。”
梁霄看了看天色:“走吧,先回去,天已經暗了。”
他們慢慢往回走,這樣的雪天裡,萬籟俱寂,只能聽見雪被踩下的嘎吱聲,一陣狂風吹來,把幾個喪屍身上的雪吹散,露出了它們腐爛的頭顱,因為結著冰,看起來不真實極了,像是某種誇張的藝術雕塑。
海百合挽著梁霄的胳膊,心有所感:“我一直覺得喪屍並不是末世,人類說是末世,不過是對自己這個族群來說的,也不見恐龍滅亡的時候說是世界末日啊,但現在……除了末世,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世界了。”
“放心吧,就算真的我們沒有辦法避免變成喪屍,至少我們還在一起。”梁霄輕聲說,“就和那個時候一樣。”
在喪屍堆裡認識,在喪屍堆裡明確心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兜兜轉轉,終得圓滿。
這次,回到房間後,牧歌終於能把剛才還沒來得及說的話倒出來了:“我今天出去打聽過了,最裡面那個房間裡搬進去了十幾個人,全都是發高燒的。”
“那麼多?”海百合吃了一驚。
那場景實在觸目驚心,牧歌到現在還覺得心臟砰砰亂跳:“你知道那多可怕嗎?就幾個人擠在一床被子裡,有男有女,連水都沒得喝,我嚇了一跳,都不敢進去。”
“不敢?”
“對,就是,雖然沒喪屍也沒什麼可怕的,但就是很恐怖,就是……禁忌之地?死牢?反正就把我嚇到了。”牧歌摸了摸胳膊,一手臂的雞皮疙瘩。
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在這種時候被朋友拋棄,或者是孤身一人,又或者是和朋友都雙雙被放棄,在那麼一個地方等待死亡的滋味……是什麼樣的呢?
海百合不敢想下去。
下午三點多鐘,天色已經很暗了,大家煮了一鍋粥當晚飯,雖然一碗粥吃不飽,但也餓不死,沒有任何人抱怨,最多海百合悄悄偷渡給了牧歌兩顆奶糖,然後把巧克力棒塞給了梁霄。
吃過飯,用葡萄糖洗碗(燒杯),洗乾淨了當水喝。
牧歌不禁道:“希望不要等到我們必須自己喝尿的那一天。”
倪萱萱:“……你好惡心。”
“真的。”杜琰差點吐出來了。
海百合:“……你不要想太多。”
牧歌杞人憂天了,因為先到來的並不是食物枯竭,而是……屍變。
發現喪屍的人是倒黴的她。
粥和葡萄糖全是水,她睡到半夜被尿憋醒,哆哆嗦嗦裹上棉襖出去尿尿,外面很安靜,路過隔壁男更衣室的時候她還聽見有男生打著超級響的呼嚕。
女廁所的玻璃漏風,她找了最遠的一間蹲下,還覺得屁屁很涼。
上完廁所,還沒有辦法沖廁所,也沒有辦法洗手,牧歌忍著噁心準備回去拿溼巾擦一擦,誰知剛剛開門,就看到有個人影晃悠了進來。
牧歌覺得有點奇怪,因為現在天那麼冷,大家上廁所就和打仗一樣,可這個人那麼慢悠悠的,看起來太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