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我週日在錦城酒店擺結婚宴,你可一定要來。”胡松喝了口茶,偷偷看了一眼厲漠北。“請帖昨天給厲總了。”
“我回頭給你。”厲漠北一派自然的接話,視線卻始終落在陸楠臉上,眸色漸漸變深。
她似乎還沒打算原諒他。
“恭喜你胡松,到時候我一定去討杯喜酒喝。”陸楠點好了菜,順手把平板遞過去。
胡松撓著頭嘿嘿笑了兩聲,忍不住又去看厲漠北。陸楠進設計院快三個月了,他竟然沒看出來他們是真的夫妻,國慶那會還幫著陸楠撇清關係,想想真夠瞎的。
厲漠北覺察到他的目光,不動聲色的給他遞了個含笑的眼神過去。
胡松頓悟,立馬就沒那麼緊張了。
吃完飯,定海那邊忽然來電話,說是施工工地出了點麻煩。
小戴正好出差不在,陸楠沒轍,只得跟厲漠北一道去定海。不是太大的事故,工人摔下腳手架受了輕傷,已經在醫院住院治療。
要修復的祖宅地處定海老城區,靠近才修好的望海路,對面便是已經棄用的定海碼頭。
即便是冬天,此處的景色仍舊優美靜謐,碧藍的海水美的有些不真實。陸楠下了車,海風一吹,凍的直哆嗦的想要把外套的拉鎖拉上。
可能是風太大,她試了幾次都沒法把拉鎖拉起來,雙手凍的不住發抖。
“笨。”厲漠北握住她發涼的手,捂了一會放開,慢條斯理的幫她把拉鎖拉好,順勢攬她入懷。“進去吧。”
陸楠抿了抿唇,殘留指尖的滾燙觸感,燙的她的心都要酥了。
進入工地,兩人沒做停留,直接去了出事的內院。厲漠北去檢查腳手架,陸楠踩了一圈棧磚,若有所思的蹙起眉。
棧磚很鬆,底下像似被人翻過,可磚是殘破的顯然還沒換,也沒施工到這個地方。想起陳師傅路上說,宅子開始修復,就有傳言地底下埋了寶貝,不禁搖頭。
餘光見厲漠北要上腳手架,陸楠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厲漠北你別上去,危險!”
厲漠北停下動作,淺淺的揚著唇角,抬腳朝她走去:“有發現?”
“棧磚被人翻過,這段時間下雨,一旦有人上了腳手架便會打滑。”陸楠挑眉。“並不是什麼說不得靈異事件。”
厲漠北低頭,鄭重其事地踩了一圈,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去看看進度,雖然需要修復的東西不復雜,但也不能馬虎。”
陸楠略略頷首,才轉身,他的手臂又環了上來,執著的將她攬過去。“小心點。”
她哪有那麼脆弱……陸楠抿了下唇,主動環住他的腰。厲漠北微怔,側眸瞟她一眼,手臂的力道無意識收緊。
檢查完正在施工的區域,往外走的時候,陸楠又被厲漠北摟到懷裡,耳邊聽到他漫不經心的話。“天氣越來越冷,以後出門多穿些衣服。”
陸楠翹起唇角,舒舒服服的窩進他的臂彎。
回到B市不過下午六點,天已經黑透,陸楠玩了一會消消樂,覺得困便歪頭睡了過去。醒來發現車子已經停了,窗外的路燈明滅照進車廂,恍惚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迷惘。
“我們在哪?”陸楠揉了揉眼睛,注意到周圍的環境不太對勁,不由的皺眉。“我睡了多久?”
“一個小時。”厲漠北側眸看她,唇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馬上上機場高速,累的話你接著睡。”
上機場高速?陸楠捕捉到他話裡的重點,錯愕一秒忽而俯身過去飛快的親他。“我真的沒生氣。”
厲漠北心情很好的點了點頭,順手開了音樂。
陸楠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坐直起來,閉著眼活動發酸的脖子。
折騰了一下午,兩人都有些餓,進入市區就直接去了上次受蔣牧塵邀請,和竇晗一塊去過的飯莊。
厲漠北沒預定,也沒見他打電話,進門就領著她去了視野最好的南風廂。陸楠去洗了把手,見蔣牧塵也過來,旋即含笑打招呼。
“上次的事真是抱歉。”蔣牧塵誠摯道歉。“我沒想到父母的反應會如此之大,也沒想到他們會找到會所去。”
陸楠擺擺手,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葉子讓我轉告你一聲,她不會回來了。”
“明白。”蔣牧塵笑笑,眉宇間難掩落寞。“還是謝謝你。”
語畢,他扭頭衝厲漠北點點頭,起身退了出去。
陸楠嘆了口氣,木然望著手中的茶杯發呆。沉默良久,肩頭忽然一沉,跟著厲漠北的手就動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