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回頭看了一眼遠處那個少女,一身痞態,在那些人中沾沾自喜,似乎在誇著自己的奇遇?他目光依舊冷漠,低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還殘留著她的汙漬,一股巫術在他手中旋轉,手中在此乾淨,巫術如一道清風吹過百里幽夢的裙襬,瞬間乾淨如新。
他使用巫術,讓百里幽夢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哥哥,有一個人的巫術也十分厲害。她叫林嬌,上次我遇刺,那個黑衣女子極有可能就是她,只怪當時我的內力提不上來,沒有將她制服,反而被她的巫術所侵蝕。”
他的手心瞬間化作一道光芒從百里幽夢頭頂漸漸籠罩,片刻才收回手,“並無大礙,沒有殘留。”
“我知道,我只是提醒哥哥,日後注意這個人。”百里幽夢清晰感覺到那個黑衣女子的巫術十分邪門,若非她的手受傷,她的巫術只怕會讓她矇蔽心智。
羽翼點了點頭,如影隨形,守候在她左右。
“哥哥,你今年似乎也二十了,至今還沒有入得了你眼的女子嗎?”百里幽夢淺笑道,她可不希望自己這謫仙一樣的哥哥,孤老終身。
羽翼依然冷漠,他的冷漠,卻帥氣十足。他的眸光依然沒有一絲暖色,很顯然,他沒有這個心思。
百里幽夢輕嘆,似乎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張羅一下羽翼的事情?要不然,她回定國之後,她如何插手?可是他無心與此,強求也沒有用,她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
南宮無忌見她輕盈的腳步緩緩而來,她身邊的羽翼只是冷漠衝他點了點頭,仰頭望天,腳尖騰起,如飛天的鳳凰,翱翔於天地之間,瞬間消失,他肩上的白鳥隨著他離開。
南宮無忌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因為百里幽夢又私自出去,沒等他開口,她先問了:“你接到安王了?”
南宮無忌銳利如鷹的雙眸卻漸漸溫和,伸手將她拉到身邊,坐在他腿上,溫暖的大手握緊她的小手,輕輕將它包在手心裡,許久,才回答她的問題:“他和師父,八皇叔都已經到了,只是,他並不喜歡安王這個稱號,他寧可做歐陽仇,也不願意姓南宮。”
“換了任何人都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就隨他吧。”百里幽夢靠在他肩上,不知為何,才離開兩個時辰,就像好幾年,那麼想他,深深吸取著他身上獨特的香味,一隻手攀上他的臉龐,溫馨的畫面,似乎希望永遠這樣下去,“無忌,剛才我遇到一些人,自稱是夢國忠良之後。我卻發現我居然不敢輕易相信,那一刻,我才明白,你說你相信我,需要多大的勇氣。”
南宮無忌只是淺淺一笑,一隻手繞過她的身後,扣在她腰間,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額頭,“因為你是本王妻子,此生唯一的妻子,陪本王白頭偕老的人,本王為何不試著相信?”
百里幽夢心疼他,仰起頭,在他唇邊引上一個淺吻,溫柔一笑,“可是你有想過,如果我不愛你,不陪你白頭?最後還會背叛你?若這些事情都發生了,你如何承受?”
“沒有如果。”南宮無忌說得毋庸置疑,似乎一定會成功,他不允許有那樣的如果。他就像一個一無所有的賭徒,賭了最後一把,那般無助而又渴望能擁有僅存的溫暖,他不希望這份溫暖只是與他擦肩而過,他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紅唇上狠狠吻著,似乎用盡了力氣,要融入這個吻中,將他所有的惶恐和不安,都用這個吻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他贏了,贏了全天下。吻越發用力,似乎無論如何,都無法在這個女人生命裡烙下專屬他的烙印,當幸福太美時,他卻感覺像是在夢境中,這麼不真實。
百里幽夢被吻得一陣暈眩緊接著一陣,只感覺他的吻帶著不安和急切著證明什麼,她只是說了一個如果,他為何這般?心中越發心疼他的不安,一股暖意直竄上心頭,他的吻滑落她耳畔,輕聲道:“夢兒,說愛我!”
一句輕柔的話語融化了她的所有,心頭一軟,她如何能不愛他呢?只感覺這種愛就像刻在自己的生命裡,無法自拔,愛他,融入血液,如何能不愛?她雖然並不擅長表達出這份愛,要說出來,更是難,可是這一刻,只感覺到他在急切地索求這麼一句話,索求一句能讓他心安的話。
南宮無忌見她遲遲不語,心中有些落空,難道是因為忘情水?還是因為,她有所保留?還是……
他細細打量著她的雙眸,明亮如夜空中的星辰,美麗而神秘,他期待著,這樣的沉默,讓他窒息,劍眉輕輕蹙起,正當他要失望之際,卻只見她被吻得紅腫的唇輕輕張開,“無忌,如果說,愛一定要說出來,你才能安心,我只能說,我被絕情殤封住情慾,可是在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