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陽光投射進大殿上,卻依舊無法照進他的世界,他一直保持著那沉思的動作,如一尊雕像,巋然不動,和他平日的瀟灑截然不同,帶著一股深沉的內斂,俊眉緊鎖,居然再也找不到一點他昔日的逍遙快活之態,那揮之不去的暗沉將他深深淹沒,任由陽光如何照耀,都無法穿透他身上那層不明的情緒。
凌霄公主第二日才回來,看到他依舊定格在大殿上,桃花眸猛然一眯,眼裡閃過一抹傷痛,這個自大而又自負的男人,如果知道自己愛的是永遠的不得的,將會更加痛苦和瘋狂,她沒有打算告訴他,而是從門口走過。
“站住!”逍遙王的身子輕輕動了一下,幅度卻很小,優雅揉額頭,掩飾他一夜追尋缺失記憶的苦惱,神情漸漸恢復了往日的瀟灑。
“王爺一夜未眠,可有煩心事?”凌霄公主不點破,知道這個驕傲的男人向來不會示弱,更不會承認自己的苦惱。
“去追查馬洛桑的下落!這種事情你最拿手!”逍遙王淡淡道,從凌霄公主身邊走過,神情中依然藏不住他的疲憊,那是追憶的疲憊,很顯然,他不想再去追憶。追蹤的事情,由凌霄公主出手,沒有幾個人能逃得過。
凌霄公主望著那高大的身體漸漸從眼前漸漸消失,心猛然一抽,無奈低眉,她突然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決定是對還是錯?以他的性格,他不會求助任何人,更不會問她他心中可喜歡過誰。可是,這一場爭奪,他註定是輸的那個人,而他,卻偏偏是一個不懂得放棄的人,更不知後退為何物的人。他不懂得耐心,只懂得搶奪,佔據,殺戮,像石幽夢這樣的人,也只有南宮無忌那樣的人,才能收服。與南宮無忌相比,逍遙王唯獨少了耐心和腹黑。他有他耀眼之處,而他,有他優越之處。這兩個人永遠是兩個極差,若說中和,他們的中合體似乎就是慕容譁那樣的人。
“算了,順其自然吧,等我回來,可能又是十日後的事情。”凌霄公主喃喃自語,聳了聳肩,似乎在安慰自己,決定追蹤到馬洛桑,回來一定告訴她。
十日後,定國京城,一行戰馬如離弦之箭直射殘王府,一個木箱子,冒著寒氣,很快被搬到了東苑,書房內九皇子和賢王欲離開之際,冷塵抱著那木箱子就進來,放在桌上。
九皇子輕挑眉梢,這個木訥卻一直不會做錯事情的貼身侍衛怎麼這般魯莽,之際走進來?除非,這個箱子是五嫂寄回來,若耽誤了這個箱子及時到五哥面前,要比直接闖入書房的罪行要大很多!
賢王開啟摺扇,輕輕煽動摺扇,風流之態毫不掩飾,看熱鬧的心情更不減少一分,和九皇子會意互看一眼,原本拿著南宮無忌批閱和寫了批文的摺子要站起來離開的,這屁股剛離開椅子又黏了回去,都不看南宮無忌一眼,似漫不經心,裝聾作啞,他們兩個就是要看看這個箱子裡是什麼,看不到,還真是不走,看誰急?
南宮無忌玉手輕輕頓,眸光依舊盯著手中的公文,只是那性感的薄唇卻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淺淺的,淡淡的,似有似無,這是她千里而來的禮物,也是喜訊,那原本有些嚴肅和寂靜的玉顏既然漸漸融化了那一層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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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解除禁術(高潮)
九皇子見他緩緩抬起頭,每日都是如此,只有五嫂寄回信,五哥的神情才得以放鬆,臉上難得的暖色,特別好看。當然,他才從中得到一些小利,至少這個時候他說出什麼話都不用擔心惹怒了這個五哥。
“八皇叔,你猜這裡面是什麼?”九皇子眉梢輕挑,像賢王使了一個眼色,今天在宮內討論如何應對朝中大事,回到殘王府,還要對付宮中的人。繃緊一天的精神在這裡一刻全部放鬆。
賢王的神情雖然有所緩解,可是眉宇間還是帶著煩惱之色,她並不像九皇子那樣瀟灑,他雖然風流,可是在面對大事時,卻比九皇子要上心。
“帶著寒氣,少不了冰塊。就是不知這裡面是什麼寶物!”賢王自然也猜不透石幽夢的心思,這個女子,一向沉默寡言,幾乎看不出其喜好,又怎麼能隨意亂猜呢?
南宮無忌終於緩緩起身,走到桌上那木箱,玉手剛碰到那木製。
九皇子突然哇哇大叫一聲:“我猜到了,我猜到了,一定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