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摩耶國藉此機會大軍逼境向晉國發難; 原身帶著父命; 同時也帶著摩耶國的來使; 日夜兼程的趕回國都,等待晉文王的明示。
當時眼前這個男子只帶著一個書童,似是大戶人家遊山玩水的少爺,兩個身量纖瘦; 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被一群山匪盯上; 要不是原身帶著一對士兵經過,恐怕早就被那些山匪扒光了。
因為救命之恩,也因為擔心沿途再次遇上劫匪,眼前這位厚著臉皮蹭上了他們的隊伍,一路跟著來到國都。
“林兄。”
對方姓林明行,因為年長原身兩歲; 一路上和他相談甚歡的原身乾脆和他兄弟相稱。
木歆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怪不得原身能夠在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對他放下戒心,或許是因為孱弱的身體,他的身上有一種讓人忍不住親近,卸下防備的溫柔氣質。
像一陣風,像一團雲,不會給人任何侵略衝突的感覺,是個能夠和任何人都相處的很好,獲得多數人喜歡的男子。
有匪君子,說的大概就是眼前人吧。
木歆也不意外對方這麼快就找上門來,畢竟當初原身救下他時木家軍的旗幟以及家徽還高高懸掛在車隊間、武器衣襟上,但凡晉國子民,對於這個標記都不該陌生才是。
再結合年紀,林行也該知道救下他的到底是什麼人了。
“本該在第一天就上門拜訪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可是因為家中瑣事,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林行輕輕咳嗽了一聲,這會兒天氣有些轉涼,可木家的主人多數時間都在臨江關駐守,這次突然間回國都,府上的下人還沒來得及將一切準備妥當,加上木家多是行伍出生的僕從,火氣比一般人旺,即便這會兒許多富貴人家的屋子裡都已經燻上了炭火,木家的客廳依舊是空蕩蕩的。
這讓身子骨較弱的林行有些承受不住。
“去把我那件狐裘的披風拿來。”木歆對著身側的人吩咐道。
“不必麻煩木弟了,我的身子骨我自己知道,雖然瘦弱了些,可也不是這點寒意都抵抗不住的。”
林行本就是為了謝恩而來,哪裡好意思讓東家破費,尤其這會兒要是收下了木歆給的狐裘,豈不是在說木家招待不周,差點把他這個客人給凍著嗎。
“那件狐裘是莊子的下人送來的,習武之人從小火力旺盛,再冷的天氣也用不上這裘衣,我看那白狐裘皮質極好,要是壓箱底實在可惜了,不如將它送給林兄,除非林兄嫌棄我這禮物。”
木歆搖了搖頭,笑容帶著少年郎的豪爽清朗,顯然這番話不是客套,而是他發自內心的想法。
一路上,原身和林行相談甚歡,尤其是對方有關於邊關局勢和兵法上的奇特見地,更是讓原身見獵心喜,恨不得收對方為自己的幕僚,只是礙於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才決定見機行事。
這會兒她只是將區區一條狐裘披風送給對方,完全符合原身的性格作風。
“既然如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林行的嘴角微微上揚,笑容克制,輕言緩語接受了木歆的好意。
“正好,我也有一件謝禮送上,崇山。”
林行喚了自己的護衛,貼身守在他身後的小廝恭敬地遞上一個正正方方的玉盒,大概巴掌大小,通身溫潤細膩的白玉,並沒有雕刻任何花紋,看上去古樸韻致。
“這是神醫嘗百草所制的白玉金瘡膏,對於跌打損傷、凍瘡腫痛、外傷出血甚至毒蛇咬傷、療瘡癤腫等症都有奇效,木弟常年在臨江關駐守,和摩耶國軍隊交戰,刀劍無眼,難免會受傷,這瓶上好的傷藥與其在我手中蒙塵,不如送到真正適合它的人的手裡。”
林行口中的神醫嘗百草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他是一個藥痴,常年行走在毒瘴密林,高山險峰之中,只為了尋找那些珍惜的藥草,煉製具有奇效的藥方。
這白玉金瘡膏正是其中之一。
傳聞中白玉金瘡膏能夠快速止血愈傷,且還帶有祛疤的神奇效果,當初福康長公主有緣遇到了尚在人世的嘗百草,因為一飯之恩,得到了嘗百草所贈的白玉金瘡膏,也是這盒金瘡膏治好了她額頭上年幼頑皮留下的一道陳年疤痕,也是因為這件事,白玉金瘡膏的美名傳遍了整個晉國,甚至周邊小國也有所耳聞。
只可惜,嘗百草這人帶著點迂腐的觀念,並不願意將自己多年來積攢的藥方外傳,他這一生為了各式各樣的神秘藥草奔走,並沒有子嗣,又因為找不到合心意的傳人,除了少量的藥物成品,絕大多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