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粥,不太樂意地說道。
剛剛弟弟可是盛過一碗了,媽又給他盛了一碗,怎麼到自己這裡就只剩下小半碗了。
“愛吃吃,不愛吃滾。”
老太太沒好氣地將圓勺扔進鍋子裡,然後寶貝似的將剩下半鍋番薯粥鎖到了廚房的櫃子裡,等著晚上添點番薯接著熬。
木老頭作為一家之主,在這種事情上向來不出聲,除非兒子們鬧得不像話了,才會開口制止。
實際上這樣的事在木家發生的太頻繁了,除了老二家最老實,老大和老三家總是要為口糧爭上一番,他也早就習慣了。
這年頭哪戶人家不為吃的爭呢,這是常態。
“媽,我吃不完。”
滿滿一大海碗對於木歆這會兒的小身板來說實在是太多了,她將自己碗裡的番薯粥分了一半到她媽的碗裡,剩下的半碗番薯粥正好夠她填飽肚子。
這樣一來,木紅軍和蔣勝男吃飽了,她也吃飽了,一番鬧騰,也就他們三房不餓肚子了。
木紅軍很滿意,他果然是少有的好男人,看他把媳婦閨女照顧的多好。
木芸喝著幾乎如同湯水的番薯粥,看著小叔一家和和美美的模樣,以及自家父母悶不吭聲埋頭喝著番薯粥的作態,垂下眼,只覺得時隔多年,這個堂妹依舊幸福的讓人嫉恨。
第166章 躺贏在六零年5
午飯後女人們留下來收拾桌子,清洗飯碗廚具; 男人們則是回了房間午睡; 除了晚上; 他們也就這個時候能夠眯一會兒; 補補睡眠。
“你起來,一天天的回屋就躺下,沒看見人家都爬你臉上作威作福來了。”
木隨軍剛攢了點睡意,還沒等他睡過去,就被後頭進屋的媳婦宋芬桃拽醒。
這個時候被吵醒的心情必然是不好的,木隨軍焦躁地搓了搓頭髮,坐起身來看著一旁的媳婦不滿地反問道:“誰爬我臉上作威作福來了?”
他覺得這婆娘真是莫名其妙; 好好的連覺都不讓人睡; 要知道這些天他可是被派去挖泥溝了; 這活兒費力,一連好幾天下來鐵打的身子都快撐不消了,他婆娘不體貼點不說,還朝他撒莫名其妙的邪火。
“木老三兒; 你三弟; 誒我說木隨軍,你該不是真沒看出來你三弟那些小心思吧?”
宋芬桃雙手叉腰,噘著嘴衝著三房屋子的方向努了努:“你看看老三兩口子,都快把野心寫自己臉上了,他們也不想想,自個兒就生了一個丫頭片子; 還想和咱們兒子有一樣的待遇,他配嗎,還有你媽,嘴上罵罵咧咧的,到頭來還不是次次如木老三的願。”
這股邪火在宋芬桃心裡攢了好些年了,一直都沒爆發,直到這一次老三和媽要了五塊錢給賠錢貨看病,這才徹底觸了她的逆鱗。
在宋芬桃看來,家裡的一切都是共有的,這五塊錢就有他們大房的一份,木紅軍兩口子的行為就是在分家前吸血,是卯足了勁兒佔他們大房的便宜。
要知道現如今木家第三代裡只有她宋芬桃能耐,給老木家生了兩個孫子,而老二家和老三家的都是沒本事的,一個連生四個閨女,一個更是生了一個閨女後就乾脆不生了,作為木家唯二的男丁的母親,將來這木家的一切都該是他們大房的才是。
老二和老三這兩對將來保不齊還得靠她兒子養老的人不趕緊扒著點他們大房也就算了,咋能那麼沒眼色的,還淨想著佔便宜呢。
“不就是多幾口飯嗎,咱媽也沒餓著咱們啊,哪一次不是緊著大寶和小寶來的。”
木大寶和木小寶是木隨軍的兒子,也是家裡老頭老太太的命根子,第三代裡就屬這倆個孫子最得老頭老太太喜歡,在最困難的時候,還能偶爾吃上一碗蛋花湯過過嘴癮。
木隨軍仗著這兩個孫子腰板很硬,加上他是長子,就算將來分家了爹媽不是老糊塗就知道該多分東西給他們大房,所以現在老三那邊時不時佔點小便宜,他還真不怎麼在意。
“現在是幾口飯的事,將來呢,就你媽偏心眼的德性,你能保證將來不給老三家更多的好處。”
宋芬桃就是不樂意,作為家裡的女人,她每餐也只能吃到一碗湯水和番薯參半的米粥,可蔣勝男卻能從女兒碗裡再分到半碗,次次都比她吃得多,吃的好,這讓作為長嫂的宋芬桃有些意難平。
明明她是生了兩個兒子的大功臣啊,蔣勝男就一個閨女,比顧盼娣還不如,她有啥資格享受過這種生活。
“還有那五塊錢,我就不信三房這些年沒有攢下這筆錢,沒道理他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