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現在他成了縣友誼商店的副經理,糧食關係也轉到了新部門。
至於他的妻子則是被安排進了紡織廠的廠辦,福利待遇高; 工作也輕鬆。
只是工作安排好了; 房子的事卻沒有著落,現在住房緊缺,兩個單位都沒有空餘的房子,原本今天蔣逢春出來,也是為了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私人住宅售賣,畢竟一直住在招待所; 也不是個事啊。
在和木紅軍分開後,蔣逢春也沒有按照原定計劃去找合適的房子,而是趕緊回了招待所,和老孃說了這個訊息。
“一晃眼都十多年沒回來了,我記得當初你和三軍子最要好,那年我和你奶帶著你離開的時候,你偷偷摸摸哭了小半宿。”
當初於鳳英剛離開村子的時候,一副老態,十多年過去了,不僅沒老,反而年輕了不少,面色紅潤,身形豐腴,眼神慈和,嘴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整一個富貴悠哉的老太太。
其實對於自己的丈夫再婚一事,於鳳英並沒有旁人想的那麼氣,正如同丈夫對她沒有多少感情一樣,對於那個只是新婚短暫相處了兩天的男人,於鳳英對他同樣沒有多少情愫,甚至在聽聞對方還活著且成了軍官的訊息時,心裡隱秘的想法是終於有人能夠幫她承擔一部分養家的壓力,而不是丈夫還活著的激動欣喜。
這些年她跟去了西北照顧婆婆和兒子,那個男人給他們重新找了一個房子,每個月將自己一大半的津貼交給婆婆,於鳳英更加沒什麼怨了,因為對那時候的她而言,男人真的不是最重要的,對方願意幫兒子安排工作,婆婆覺得虧待她將手頭的錢統統交到她手裡,不用下地幹活,不用為了省下糧食靠喝水填飽肚子,閒來無事和新認識的老姐妹們嘮嘮嗑,逛逛街,於鳳英覺得這真是她這輩子最享福的時候。
旁人想的午夜夢迴時流淚難過,在她身上壓根就沒有發生過。
這一次之所以回來,也是因為她的年紀大了,老人都有落葉歸根的心理,於鳳英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