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人知道自己女兒這性子,抱歉的看了香草一眼,象徵性的抬手撫上女兒的手背拍了拍,以示安撫。
沒想到馬文花不緊沒有收斂,越發氣憤了,她側眸恨恨的瞪著香草。鼻子哼了哼。
馬老爺見女兒在香草面前失了禮,沉著臉瞥了她一下,清了清嗓子,故藉此警告了馬文花一番。
連番受挫。這沒受過這種待遇的小姑娘怎麼還能忍得住。
馬文花咬了咬牙,側眸冷冷瞧著香草,輕蔑的嘲諷道:“誰讓你進來的?你以為是個門就是你這種上不得檯面的窮酸人進來的?”
“說什麼那你?”馬老爺氣呼呼的拍了桌子斥道。
香草一陣無語,自己像上不得檯面的人嗎?為什麼自己感覺良好那?難道是她太自戀了?
馬老爺臉刷的一下就黑了,馬伕人瞪了女兒一眼。起身就沒好氣的拍了她肩膀一下,香草被罵馬文博臉色也好不到那裡去。
“都看著我幹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她就不信爹能把她怎麼著,馬文花冷哼一聲,嘴唇一勾,得意的掃視了香草幾眼。
“文花。你太過分了。”馬文博語氣輕緩卻帶著不可置疑的嚴肅。
他以為妹妹就是有點使小性子,過去也就算了,沒想到她變本加厲說話這麼難聽,真是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模樣。
瞧著父母臉色沉重,哥哥發了火,馬文花頓時委屈的不行,抿著嘴指著一本正經的香草沒好氣道:“她自己也都預設了,你們至於為了一個外人欺負我嗎?”
“把她給我帶回屋去,別出來丟人現眼了。”馬老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女兒一眼,叮囑一旁一臉惆悵的馬伕人道。
馬伕人點了點頭,拉了女兒一把,不好意思的對香草道:“香草,文花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啊!”
香草淺淺一笑,無所謂道:“沒事的。”
她想的很開,罵也不能掉一塊肉,有啥。小孩子脾氣,自己也是活了幾十年的大人了,沒啥可計較的。
馬文花怔了怔,這人傻子吧?自己這般說她既然一點也不生氣,還真是個怪胎啊。
“還不走?”馬伕人推了女兒一下,督促道。
“走了,走了,反正都瞧我不順眼。”馬文花收回視線,皺眉嘟囔了一句。
人走了,父子倆鬆了口氣,馬老爺尷尬扶額道:“這閨女被我慣壞了,真是頭疼。”
香草直言附和道:“我到瞧著小姐是真性情,等再過兩年稍長一些,這性子也會收斂一些。”
“哎,要是像你這般聽話懂事就好了,我也就不操心了。”馬老爺意味深長道。
馬文博見扯遠了,趕忙插話道:“爹,你別扯這些沒得,人家香草來找你是有事的,你可別耽擱了她的正事。”
語畢,香草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這人還真是……。
偏偏人家沒看出她的意思,還衝她笑了笑,一臉的討好像。
“香草,有啥就說吧!”
轉入正題了,也沒必要拐彎子,香草把來意大概說了一下,把自己要做的事情也說了一番。
聞言,馬文博自告奮勇,舉薦道:“梳頭娘子我娘跟前的李嬸就成了,她上妝手藝也不錯。”
覺得兒子說的不錯,馬老爺默默點了點頭,接道:“至於你說的這丹青師傅,我倒是知道一個,不過這人脾氣不咋的好。”
香草怔了怔,蹙眉暗想,她知道那些文人雅士心氣高,有兩把刷子的都不好請,人家要是看不順眼,你就是掏再多錢也無用,不過這好像是恆古就有的通病。
“爹,這事也算是好事,你就幫一把。”瞧著香草蹙眉,馬文博心裡就不舒服,她還是笑起來好看。
“我既然說了這話,就肯定會幫,你瞧你急的。”馬老爺笑的不行,這傻孩子就是性子直,有啥都能看出來!
兒子那點心思他早就看出來了,可是就算是兒子有心,那也爭不過嶽青雲去,放在一起一比,那兩人身份懸殊一下就出來了,任誰看都覺得香草這丫頭沒那個意思,要是有點啥,他也能瞄出一點頭緒。
不過,如果香草也對嶽青雲沒意思,那他這個做爹也許還能幫兒子爭取一下,要是人家兩人心裡都有那個意思,那這事就不好辦了。
香草瞅著父子倆打官腔,汗毛就起來了,這怎麼看都是衝她來的。
“那就麻煩您了,鋪子那邊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客氣話還是要說,畢竟人家幫了她。
待在這裡渾身都